子,熟悉的路径,青石路两边打理的干干净净,一根杂草都没有,好像还是从前他们几个住着时的模样。
“这地儿,朕没有让外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是臣的荣幸。”
谢而立心头忐忑地跟在帝王身后,一脚迈进了书房。
书房的摆设和从前完全不同,俨然一个小小的御书房,连墙角的炭盆上都雕着龙纹,很是精致。
赵亦时在书案前坐下。
沈冲冲茶。
茶香中,赵亦时忽然望向一处白墙,淡淡道:
“朕一月中,总有一日会在这里办公、休息,就睡从前你家老三和明亭住的那间院子。”
谢而立大惊。
“谢大人,你可知道朕在这里,心里常常在想什么?”
“陛下,臣猜不出来?”
赵亦时抚着唇边的胡须,“朕常常在想,要怎样才能做一个好皇帝
,让百姓安,天下安。”
谢而立忙道:“陛下,海晏河清,时和岁丰,您做到了。”
赵亦时轻笑了一下,目光从白墙上收回,“承宇他们,可有消息来?”
谢而立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他进礼部做郎中,做侍郎,做尚书,最后成了华国最年轻的内阁大臣,君臣二人见面的机会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说起过他家老三。
老三,谢知非,谢承宇,谢五十这几个字,是他们君臣之间不约而同避讳的字。
谢而立原本以为他做了皇帝,老三、明亭他们就能回来了。
哪知恰恰相反,原本还有只言片语的递回来,他一上位后,就只有东西了。
最开始是五台山的台蘑;
接着是景德镇的瓷器;
再然后是……
唯一不变的,是这些东西里总夹杂着一张两张的佛经。
六年前,佛经上的字有了明显变化,谢而立一看就知道是孩子写的。
他们家的字,从一开始就写得好,这六年下来,颇有几分书法大家的风范;
裴家那头的字跟狗爬似的,六年前如此,六年后还是如此,半点长进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裴叔都当成宝贝,睡觉在枕头底下压着。
渐渐的,他和裴叔悟出了一点东西:老三和明亭他们避着的,只怕是面前的这一位。
谢而立摇摇头,“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赵亦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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