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知什么时候,晏三合站在了数丈之外,面色很平静。
沈冲拧眉:“晏姑娘,等什么?”
“等时机,等结果,等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晏三合沉沉道:“希望他不要退缩,一旦退了,便是前功尽弃。”
……
时机没等来,等来了一场瓢泼大雨。
滴雨的屋檐下,宫女们都十分同情地看着这位俊秀的太子。
自打先帝过逝,新帝上位,太子便三天两头的罚跪,真真是可怜死了。
远处的伞下,皇后张氏心疼的眼泪都落下来。
好歹还有血脉亲情呢,陛下怎么能这么搓揉自己的亲生儿子?
大雨中,赵亦时跪得一动不动。
他忽然对一个人产生了莫大的同情——废太子赵霖。
他想,在赵霖无数次的罚跪中,是不是也有一次是在这样的瓢泼大雨中?
他身
上是不是也很冷,心里是不是也有一团火,喉咙里是不是也有一句想脱口而出的话——
凭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凭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凭!什!么!
……
雨下了整整一夜;
太子跪了整整一夜;
别院书房的灯,也亮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雨势不仅不减,反而越下越大,像是要把天都下漏了一样。
大雨中,司礼监随堂太监秦起,撑着伞匆匆来到顾美人的寝宫,见宫门紧闭,他奋力的砸起来。
片刻后,宫人开门。
秦起把那人往边上一推,径直往内殿去。
守在门外的太监远远见是秦起来了,忙冒雨迎下去,“秦公公,您这一大早的……”
“快,快去通知陛下,北边送来密信,有情况。”
太监一听这话,扭头就跑……
……
同一时间,别院的门也被砸得砰砰直响。
片刻后,刚刚入睡的谢知非,被人从床上一把揪起。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道:“步六,你怎么来了?”
步六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三爷,大事不好了,北边探子传来秘信,鞑靼暗下有动作啊。”
刹那间,谢知非整个都僵住了。
鞑靼有动作,那就意味着……
“三爷,郑家的案子什么时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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