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怕连累。”
晏三合看着他:“解心魔是我的使命。”
谢知非手撑着膝盖,尽量用很平静的口气。
“没有棺材裂开,没有人倒霉,也没有人来求你,这算什么心魔?你要解哪门子心魔?”
晏三合秀眉往下一压,“所以,三爷是怕了?”
“是!”
怕得要死。
“三爷的胆量,只有这么多?”
“是,只有这么多。”
“既然只有这么多……”
晏三合冷笑一声:“那昨儿个又何必假惺惺地跑去郑家坟茔上坟?”
他假惺惺?
谢知非咬牙切齿:“晏三合!”
“谢知非。”
晏三合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做人要言而有信,总有一天,你要到下面去见你的好朋友的。”
我娘一辈子都在赎罪,她说盼养我的人长命百岁。
既然图不
到长命百岁,那就图一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也能昂首挺胸的去见见郑老将军,见见爹娘……
还有淮左。
晏三合转身,大步离开。
谢知非看着远去的小小背影,不知道是该伤心的哭,还是该开心的笑。
这时,蓦的听到远处有人喊一声:“三爷。”
这一声,谢知非变了脸色。
是张奎!
这么早?
张奎从马背上跳下来,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到谢知非跟前。
“三爷,老大让你把裴太医,请到军营里去一趟,要快。”
谢知非猛的一怔:“谁不行了。”
“马,战马都萎了。”
马萎了,找裴叔做什么?
谢知非下意识朝墙边的裴明亭看过去:“太医只能医人,不会医马。”
张奎扑通跪倒在地,“三爷,求求你了,死马当活马医一回吧,否则我们步家军就完了。”
谢知非这时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所有的马都萎了。”
“所有,统统,一匹都不剩。”
谢知非惊得目瞪口呆。
……
裴太医心说这辈子自己是做什么孽,生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
堂堂太医给马看病?
亏这小畜生想得出!
还有……
这马车驾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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