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拧着眉,道:“朱旋久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晏三合迎着三爷的目光,“一个苦苦隐忍,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自己。”
小裴爷:“第二个心态呢?”
“朱旋久第二个心态,也是他出手帮赵王最关键的一个心态。”
晏三合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仇父!”
所有人心头狠狠一震。
朱旋久竟然仇恨自己的亲爹?
为什么?
“前面我们说过,朱旋久对付姨娘有一种极度依恋,他小时候没有享受到付姨娘全身心的母爱,他认为付姨娘被五老爷,被其他人掠夺了。”
晏三合:“那么,对付姨娘掠夺最深的人,是谁?”
李不言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他父亲。”
“没错。”
晏三合赞许地看了李不言一眼,“正是老太爷朱六爻。”
当年
,是朱六爻主动看上了付氏,纳她为妾;
朱六爻是一家之主,他要付姨娘往东,付姨娘不敢往西;
付姨娘哪怕再不喜欢朱六爻,该陪笑,陪笑,该陪睡,陪睡,换自己的锦衣玉食和儿子朱旋久的好日子。
“这桩事情本来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但落在朱旋久的眼里,朱六爻却成了地地道道的掠夺者,是坏人。”
晏三合:“朱六爻是善终的,他善终的原因不是因为朱旋久放了他一马,而是在嫡、庶中迟迟犹豫不绝。
朱六爻始终在观察朱旋久,朱旋久为了顺利上位,不得不夹着尾巴过日子,否则以他的心狠手辣,连嫡母都敢下手,朱六爻岂能躲过。”
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脚底心一阵寒气往上涌。
素来沉得住气的谢知非,也忍不住问一声:“然后呢?”
“然后我们看看朱旋久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晏三合:“修缮朱家的宅子。”
这个举动,既有他想掩盖坏事,想困住发妻毛氏的一层用意,还有一层藏得更深的用意,是在反抗他的父亲朱六爻。
晏三合目光一偏,看向朱远墨。
“你们朱家传了很多代,规矩都是一代一代延续下去的,除了修缮宅子外,别的事情他无能为力,而且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毕竟父慈子孝的表面功夫,他是做给所有人看的,唯有辅助太子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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