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做狗,主子让咬谁,我就咬谁;后来成家立业,别人叫我一声爷,就觉着自个是个人了,实际上,我还是条狗。
主子让叫,我才能叫,主子不让叫……绳子都在他手里牵着呢。”
天市没有再说下去,撑床边站起来,赤红的眼睛看着他。
“太微,咱们做狗的也别太忠心,也得防着一些。”
“防谁?”他不解。
“防你的主子。”
完,便转身走了,等他反应过追出去时,只看见半敞开的院门。
他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想,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家伙好好的,为什么说那样一通话。
要说到主子,这世上哪还有比老爷更好的主子?
多半是他和太监来往的事情,被老爷发现了,老爷骂了他几句。
早就
提醒过他的,死活不肯听,现在好了,惹老爷生气,白白生出事端来。
老爷虽然很多事情都由他们,但这种触犯祖宗家规的事儿,老爷再好的脾气,也容不下啊。
第二天,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帮天市在老爷面前求情,老爷就派他去两广采买一批上好的红木。
宅子快要修缮好了,缺些个家具摆设,太太偏好红木,整个华国只有两广盛产红木。
这是一桩肥差。
他收拾收拾东西,领着两个下人当日就出发,出了南城门才想起来忘和天市打个招呼。
两广一来一回要三个月。
三个月后回到朱家,先到老爷跟前交了差,交完差拎了一壶好酒去天市院里转转。
到了院门口,发现落了锁,一打听才知道,天市偷卖老爷的符咒,被太太发现后,一家五口都赶出了朱府。
他顿时觉得不对劲。
从前老爷还是四爷的时候,经常会画一些普通的符赏给他们,他们拿着这些符,暗戳戳去外头倒卖。
一张符,卖个二两银子,换点酒钱回来。
如今天市身为老爷身边第一得意人儿,哪还需要干这些勾当?动动嘴皮子,那些想走他路子求老爷办事的人,自然会乖乖掏银子给他。
他不敢去问老爷和太太,只好偷偷去天市外头的宅子找人。
送钱的人多了,天市就在外头置了房舍,一个三进的小宅子,在护城河边上。
他敲半天门,没有动静;
第二天去,依旧没有人开
门。
第三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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