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在三楼,步六一身普通装扮,已经在喝茶。
桌上八个菜,两坛酒。
谢知非走过去,笑道:“看来步将军心疼我。”
步六放下茶盅:“这话怎么说?”
“我这人就一坛的酒量。”
步六指了指地上,地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六坛。
谢知非掀袍坐下:“看来步将军今儿个是想我醉死在这里。”
步六朝张奎看了一眼。
张奎退到外间,把门轻轻掩上。
步六把茶盅放下,“屁话少说,就说喝不喝!”
“喝之前先……”
“你们这种世家弟子,就是喜欢叽叽歪歪,做事一点都不……”
不什么?
步六说不下去了。
一块青色的布条,出现在他眼前。
步六瞳仁一缩。
他把小畜生扔到北司时,小畜生身上就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
这一趟进京,除了和谢三爷不醉不归外,另一个目的也是想打听打听那小畜生的情况。
他本来打算酒过三巡再开口,不曾想谢知非直接就扔一块布
条过来。
“人还活着,一天三顿饭,两次过堂,暂时没挖出什么东西,所以锦衣卫还在往深里查。”
谢知非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六”字。
“有人想往这人身上引。”
六就是他步六。
徐念安是他步六的义子,哪怕他第二天就上了请罪的折子,还是被某些人给盯上了。
步六暗道不好。
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谢知非拎过一坛酒,倒出两碗,自己拿起其中一碗,仰头先干了。
“喝了酒,步将军就当我下面说的是酒话,酒话可听,可不听。”
步六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道步将军可曾听说过锦衣卫十八酷刑?”
谢知非:“我见识过,每一种都让人生不如死,就算是铁打的骨头,都没有用。
他在里面没有吃苦头的原因,全靠着那八十棍子先垫着,北司的人怕把人弄死,下手收敛着。但总有收敛不了的那一天。”
“往下说!”
“按理,他当兵的出身,应该是条汉子,再加上我的人在暗下帮衬着,是能熬过去的。”
谢知非话锋一转:“怕就怕他不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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