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除了初一、十五往母亲那里露个面,余下的时间都在许良娣处,夜夜宠幸不说,甚至有两日连早朝都告了假。
那日太子又起迟了,母亲忍无可忍,冲到许良娣院里请太子早朝,结果请到了三个字:滚出去!
母亲当场泪就下来了,事后拉着他的手哭诉道:
“夫妻二十几年,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侍妾,凉我的心呐!”
“不必了。”
赵亦时漆黑的眸中一片冰寒,“我不过是过来给父亲请个安,他在许良娣那里,我就回去了。”
“那……殿下慢走。”
恰好这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寒风,赵亦时走得急,还穿着在书房里的单衣,不由打了个寒噤。
心,彻底凉透。
转身,看到内侍汪印匆匆而来。
赵
亦时迎过去,“何事?”
汪印压着声道:“殿下,外头传来消息,汉王突然进宫了。”
“有人在边上虎视眈眈,恨不得把端木宫赶尽杀绝,他却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赵亦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怨怼过一个人。
“这天下活该他得不到。”
汪印、沈冲吓得脸色大变。
汪印赶紧四下看看,劝道:“殿下,慎言啊。”
殿下,慎言;
殿下,忍一忍吧;
殿下,他终究是太子;
殿下,他是你的父亲啊。
赵亦时心中悲怆,仰起头,夜色暗沉,找不到一颗能瞧见的星。
“沈冲。”
他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李不言吗?”
沈冲:“独一无二。”
“不是。”
赵亦时长眉微微挑了一下,“她让我觉得,人有时候就该像她那样,活得肆意妄为一点。”
沈冲:“……”
……
李不言这会已经回到别院,托着下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这人的脸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这会更是白的吓人,呼吸比着平常也浅了许多,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可见,朱旋久的心魔已经开始消耗晏三合的身体了。
这时,小裴爷走进来。
他刚吃完晚饭,用茶水漱了口,嘴角还有些湿,用帕子擦了擦,对李不言道:
“李大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晚饭只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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