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朝服的赵亦时从里面走出来。
沈冲迎上去,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赵亦时默默地看了眼马车,淡淡道:“饿了,先去春风楼用点东西。”
“是!”
沈冲伸出胳膊,让皇太孙殿下扶住,然后引着人到马车前,另一只手掀起车帘。
车里;
明暗交汇处;
有人冲马车外的赵亦时勾勾手指,赵亦时忍着笑,借一点沈冲的力,抬腿上了马车。
帘子“哗”一声落下。
赵亦时这才笑出来,“怎么躲这里见我?”
“刚回来忙的脚不沾地。”
谢知非把茶盅递过去:“正好巡逻到这边,就动了这个主意。”
赵亦时接过茶盅,目光在谢知非脸上看一圈,“黑了,瘦了。”
“瘦狠了。”谢知非摸摸脸。
心疼啊,这张脸的手感粗糙很多,都能摸出风霜感了。
赵亦时一瞧他那表情,笑了,“我家承宇这一路辛苦了,回头让沈冲给你弄点补品来,宫里的,大补。”
谢知非丢过去一个“还是你心疼我”的眼神,伸手去摸赵亦时的胳膊。
“怎么样,伤好透了没有?”
“阴天下雨还是疼。”
赵亦时用脚尖碰碰他:“你今天不来见我,夜里我也打算过去见你。”
事实上,知道谢知非一行回来后,赵亦时便坐不住。
要不是沈冲拦着说朱家的事情紧急,他昨天晚上就要把人召过来。
“朱旋久的心魔是什么?”
“血月。”
赵亦时惊得
手里的茶盅一歪,几滴茶水泼出来,“怎么会是血月呢?”
谢知非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懵着。
“晏三合今儿个已经去了朱府,我一会也会过去瞧瞧,这会跑来见你,就想问问你的伤。谁下的手,你查清楚了没有?”
赵亦时一口气把茶水喝完,冷笑道:“除了我那好王叔,没有第二个人选。”
“狗日的,他还真刀真枪的干上了。”
谢知非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
“怀仁,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此刻动他不得,将来……”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赵亦时突然打断了谢知非,“今日早朝,兵部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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