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离神后,晏三合又拉回了思绪。
“大人以严如贤淫乱后宫为理由,拉开了这最后一幕?”
陆时的嘴角弯起来。
“没有这个噱头,怎么会引得他的愤怒,没有他的愤怒,谁又敢彻查严氏一党,很多事情都要一个引线。”
晏三合不由暗中叫了一声好。
这世上的男人,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都怕自己的脑袋上有顶绿帽子。
这一招,叫先声夺人。
“接着,大人先抛出严如贤贪腐,而且证据确凿。”
陆时:“严贼贪腐,其实无需证据,抄一抄他的家,就什么都知道了。”
晏三合:“然后,大人抛出严如贤与李兴春闱舞弊,将事情再一步闹大。”
陆时:“这也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所不同的是,当年他们是设局诬陷我先生,今日却是证据确凿。”
晏三合:“接着,老大人煽动书生闹事,目的是为逼死严如贤。”
陆时冷笑:“以他的罪名,五马分尸都不为过,一个自尽,算是便宜他了。”
晏三合:“暴尸呢,又是为何?”
陆时再度冷笑,“他将唐府据为己有,这一个理由够不够?”
晏三合想着那一座废弃的戏台,心口一激:“足够。”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林壁之所以做暗棋,是因为她有个妹子在他手里,这一仇,为林壁而报。”
原来如此。
晏三合恍然大悟。
话到这里,晏三合几乎已经将唐岐令的案子,
还原了七七八八。
林壁偷出唐岐令的手稿,交给严如贤的人,严如贤伙同李兴,把手稿泄漏给考生。
手稿是物证,考生是人证,字迹是铁证,唐岐令就是长十张嘴,也难替自己辩解。
晏三合:“严如贤一死,禁军在他房里查出他私扣下的奏章,引出江南税银一案,大人是如何知道,严如贤的房里,有扣下的奏章。”
陆时:“我只当他都烧了,没想到他还留着。”
“依我看,他单单留着这几本,是想拿捏李兴父子三人。”
谢知非插话,“有时候,做主人的也得防着狗急跳墙。”
陆时看了谢知非一眼,继而看向无边的夜色,淡淡道:
“我无需想那么多,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把它想成因果报应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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