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就变好了。至于这些年,我们怎么过来的……”
陆时顿了顿,“闲的时候就回忆一下,偶尔也会想一想她,就这么一年一年的过来了。”
他的语气很淡,淡到一丝喜怒哀乐也没有,好像在说着一件顶顶稀疏平常的事情。
晏三合的心里却沉的要死,像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
八年教坊司,十八年水月庵,整整二十六年的岁月,怎么可能一年一年的就这么过来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晏三合神色不变,“老大人不愿意说你和她的事,那么咱们就从唐家被抄开始。”
“也没什么可说的。”
陆时面无表情,“人证物证都有,是铁案,翻不了。”
晏三合:“既然是铁案,既然翻不了,那为什么时隔这么
些年,大人还把剑指向严如贤,指向李兴,指向龙椅上的那位?”
“严如贤贪赃枉法,伙同李兴舞弊春闱,我身为御史难道不该弹劾吗?”
陆时:“陛下纵容严党,以至于严党一派霍乱朝政,我身为御史难道不该进谏吗?”
晏三合直勾勾地看着他。
“所以老大人的意思,他们与唐家的案子,统统无关,只是陆大人的职责所在?”
陆时斩钉截铁:“是!”
晏三合轻轻笑了。
“老大人怎么能把谎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小裴爷:“如果我们不是参与其中,还真信了呢!”
谢知非:“老大人非要让自己做恶人,做负心人,做无情无义的人吗?”
陆时避开三人的目光,眉头微微皱着。
晏三合起身,蹲在他面前,轻声说:
“去见唐见溪的路上,他设了三条路,大路,小路,鬼路,每一条路都有那条路的结局。
褚言停走了一条大路,跟着前太子,把自己走成了刀下鬼。
唐见溪走了一条小路,活成了隐士,看似闲云野鹤,其实每天都在煎熬中。
你呢,你选了哪条路?”
陆时的嘴唇忽然颤抖起来,抖得很厉害。
“她临走前对我说:谢谢你,我走了。我以为这话,是对我说的,可后来一想不对,她为什么要谢我,台上演戏给她看的,又不是我。”
晏三合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她这话是对你说的,你听不见,所以只能借我的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