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裴爷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回了,陛下这是多么信任他的孙子啊!”
“怀仁把看后门的事情,交给了兵马司。”
“不一向都是刑部的人……”
小裴爷话到一半,忽的一把扯住谢知非的胳膊,“他这是抬你上位啊!”
“偏偏我不在京城。”
谢知非揉揉眉心,“明亭,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这感觉,我也有。
他们三人一向称不离陀,陀不离称。
怀仁有事,都会和他们说;他们这头发生了什么,也不会瞒着他。
这回去河间府,他们连个招呼都没和怀仁打,事儿做得不大上路子。
“五十,我们……”
“上车再说。”
等到了马车里,帘子一落,谢知非压着声道:
“别的都是小事,但有一件事儿,咱们得事先商议好,静尘的心魔我们对他说不说?”
“问我做
什么?”
裴笑浑身的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来:“我,我,我哪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不说——
三人这么好的关系,独独瞒着怀仁一个人,这不是不相信他吗?再说了,他们的行踪如果怀仁有心查,也瞒不住。
说——
事情太敏感,扯到先太子头上,怀仁心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不让他们往下查?
谢知非往后一靠,轻轻叹了口气,“两难啊!”
这话,让小裴爷心里有些慌,“要不,我们就像上回吴关月的事情那样,说一半,留一半。”
“他待我一片心,我……”
谢知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说谎,算计应该是用在对手身上,对朋友不应该。
上一回瞒着怀仁,是因为牵扯到吴关月父子,牵扯到郑家,案子太大,掀开来就是血雨腥风,刀光剑影。
怀仁根基还浅,瞒着是为了他好。
这一回……
谢知非头痛欲裂,索性往马车里一躺:“这一回,我是真不知道了!”
……
午后的陆府,掩盖在一片树荫下。
裴府的马车缓缓停在门口,车上先跳下个小医童,那医童年纪很小,皮肤很白,单薄的肩上背了个医箱。
医童站稳,转身扶裴寓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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