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而立的声音暗沉低哑,“谢家锦衣玉食地供着你,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
谢知非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自己错在何处?”
谢而立扔下这句话,头也未回的甩袖而去。
书房里安静极了,一丝风也没有,可谢知非的耳朵却有风声鹤唳。
大哥,对不住了。
晏三合的性子,同情女子,对男子严苛,若不和杜依云交割干净,我在她那头就是负心汉。
她绝对不会出手相帮。
弟弟我任何事情都能以谢家为重,唯有在郑家案子这件事上,没有的商量。
正想着,朱青匆匆走进来,“爷?”
谢知非抬头:“何事?”
朱青蹲下去,“太孙请你和小裴爷过去。”
这么晚?
“可是病了?”
朱青点点头。
“在别院?”
朱青又点点头。
谢知非二话不说,撑着朱青的肩站起来,“走。”
“万一被大爷知道,爷没有跪满一个时辰……”
“怕什么,爷回来补!”
……
别院里。
裴笑已经等在二门那边,见谢知非匆匆来,苦笑着上前打招呼,“嘿嘿,真巧,又见面了。”
谢知非不理会这人的不正经,“请太医了吗?”
裴笑:“我爹刚走。”
谢知非:“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裴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谢知非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又挨打了?”
裴笑点点头,道:“真不知道那位怎么想的,对着谁都是一张和善的脸,唯独对自个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
“别发牢骚,走,进去看看。”
两人走到厢房,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赵亦时侧卧在塌上,裸着上半身,下半身搭着一条薄毯,正对着他们两人浅笑。
谢知非走过去,伸手在他额头一探,竟烫得吓人。
“怎么烧起来了?”
赵亦时拨开他的手,指着对面新添的一张竹榻,答非所问,“陪我说说话。”
“病了就好好歇着,说什么话。”
嘴上这么说,屁股却坐了下去,还把裴笑也拉坐下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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