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爹要打我,你好歹拦着些!”
晏三合看着这人,觉得叫他谢玲珑还差了一口气。
谢玲珑只能说明他做人的周到,还不足以形容他变脸之快。
一个人能变出这么多副面孔?
哼!
他才是唱念做打俱佳,德艺双馨。
这时,谢知非把可怜兮兮的目光一收,又恢复成原来那副不大正经的样子。
“关于杜依云的事儿,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从来没好奇过,你也完全没必要说。”
“那哪行呢!”
谢知非笑道:“我得把事情都说明白了,你才能看我顺眼,才能共事,否则我不真成你嘴里的渣男了?”
裴明亭,你个大嘴巴!
晏三合心里怒骂。
不对啊?
“谁说我要和你共事?”
“这就进入下一个话题了!”
谢知非伸手扯下一片树叶,放在鼻子下面闻闻,“你还记得关于我讲的华国和齐国交战的那段历史?”
“嗯,三爷娓娓道来。”
“你还记得,我死都不相信郑家的案子不是吴关月父子做的?”
“嗯,三爷反应强烈。”
“你还记得我从南宁府回来的这一路,一直闷闷不乐吗?”
“嗯,听不言说,三爷连裴明亭也不搭理,需要泄火。”
晏三合脑子里忽的闪过什么,转头看他,“难不成……”
“没错!”
谢知非一点头,“我和郑家有一点渊源。”
这话,真正惊到晏三合了。
“我们两家离得这么近,长辈都在官场走动,虽说一个文,一个武,但终归是有场合见上一见的。”
静了片刻,他又道:“郑老将军最小的儿子有一对龙凤胎兄妹,哥哥叫郑淮左,妹妹叫郑淮右。
淮左小我三岁,小时候我们有过几面之缘。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比明亭还要和我亲。”
原来如此!
晏三合悄无声息的垂下了眸子。
“本来这桩事情我已经放下了,左右是他命不好,谁知……”
谢知非声音一下子哑了下去。
“回京的路上,我只要一闭眼,就能梦到淮左浑身是血的模样,他才八岁。晏三合……”
晏三合抬起头,看着他,声音中褪去了冷,“你说。”
“我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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