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当爹能咽下,谢道之当年要没有我,他能有今天?”
杜建学眼珠子微微一转,“你去歇着吧,别再多想,你娘说得对,为着一个短命鬼,不值得。”
是不值得,可一颗心是说收就能收得回来的吗?
杜依云走出院子。
“小姐!”
倪儿迎上来扶住,“咱们回院里吧!”
杜依云冷飕飕地看着她:“九年,我和他要好了九年,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的。”
倪儿:“小姐打算怎么办?”
杜依云咬牙切齿,“我有个预感,谢知非今儿那番话,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贱人。”
房里,杜建学放下笔,等墨汁干透后,把信塞进信封里,唤道:“来人!”
心腹推门而入:“老爷!”
“这信务必亲手交到汉王手上。”
“是!”
门,再次掩住。
杜建学走到窗前,推开窗,目光幽远。
良久,他冷笑一声,“谢道之啊谢道之,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
白天的暑气,随着夜色的深沉,越发的淡了。
谢知非走近自个院里的时候,裴笑正翘着二郎腿在屋里乘凉。
“你怎么还不回去?”他皱眉。
裴笑笑眯眯道:“不回,我就睡这里了,咱们夜里说说话。”
“祖宗,我在衙门里累一天了,晚上来来回回的也没消停过,你放过我,成吗?”
裴笑跟他走进屋,“我就跟你说说晏神婆的事。”
“更不想听!”
谢知非把他往边上一拨,自顾自走进净房,“朱青,备水,爷沐浴,一身的汗。”
“什么叫不想听啊,你兄弟第一次春心荡漾,除了你,还能和谁说?”
裴笑跟进来,搬过一张板凳,半点不臊的先在木桶边坐下。
“五十,我刚刚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我和她除了家世上不配,别的都挺配的。”
是吗?
没觉得!
谢知非咬牙切齿。
裴笑坐着看谢知非脱衣服,“我觉着吧,事情如果想成,还得把她真实的身份给挖出来。”
谢知非脱衣服的手一顿,眼底两道寒光,很骇人。
“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饭桌上,她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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