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阳从角落里面站了起来,尽管极力的掩饰,但脸上还是忍不住浮现出害怕的神情。
他背着手冷傲的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目光幽幽,像一条毒蛇似的看向阿弥陀洞的洞口,语气森然的说道:“你不懂,啸月宗是怎样一个门派,灵洲啸月宗崛起的时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是由数个不入流的天宗拼凑而成,原本这样的天宗根本不可能在宏图大世站住脚,可两百多年前,却偏偏出现了一个叫做风绝羽和红杏夫人的家伙。”
牧尘从未亲耳听过池青阳对啸月宗这个门派进行过评价,他正色起来不屑一顾道:“不就是一个靠运气声名鹊起的小天宗吗?根本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池青阳冷笑三声,眉角弯起一抹浓重的耻笑痕迹。
他重重一叹,自嘲道:“是啊,放在许多年前,我跟你的想法八九不离十,甚至在我的心中,比你还要瞧不起这个乌合之众的天宗,可是当我去了灵洲,明察暗访,甚至亲眼见过这个天宗面对敌人施展出来的一系列的手段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准确的说,是不敢这么想。”
牧尘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味道,好奇道:“为什么?你都看到了什么?”
“呵呵,那可太多了……”
池青阳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两百年前,那个时候,正好在泯空归元坊宗破人亡之后,归元坊被陌西城隐藏了近两万年的力量一夜之间摧毁,他却来不及悲痛,为了活命,池青阳背弃了家族,眼睁睁的看着归元坊无数亲朋好友惨死在冰海的屠刀之下,他却只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狗那样活着。
当一个人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在痛苦中沉沦,一蹶不振,最终活在屈辱和恐惧中渐渐磨灭了骨气;要么怒中悲中来,放下一切,血红了双眼,玩了命的复仇。
很显然,池青阳就是后一种结果。
其实一开始,池青阳并非没有想过日夜苦修,将实力提升起来,杀陌西城而后快,只是当时那个情况下,他的修为跟陌西城实在差的太远太远了,他心中清楚,无论自己多么努力,有生之年,也休想追上陌西城的皮毛。
他悔恨,恨自己的无能,恨那些年池中麟耳提面命的督促他修炼,他却三天打鱼两天筛网。
他恨,恨自己的悟性不足,无法媲美陌西城经天纬地的修炼天赋。
他痛苦,一闭上眼睛就是归元坊数万弟子倒在血泊下的哀嚎声和求救声,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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