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以为为师要搞他们,要跟为师拼命!”
“还有!”
“杨维忠之死的余波还没有平息下去,你再这般对那陈小麻子夸大其词,你让宁远的吴长伯怎么想?你让青州军、沧州军怎么想?你以为,这朝廷真这般稳固吗?!”
“若不是为师这裱糊匠每天费劲心思维持着,你以为,这天下,现在只有那陈小麻子,高云开,方八?”
“这……”
张锦已经大汗淋漓。
他这时自明白,他还是书生意气了。
恩师这般集大成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盘根错节?
可。
现实太残忍啊。
便是他张锦现在身居中枢之地,照样如同那笼中鸟,网中虫,心有余而力不足……
“恩师,学生受教了,学生知道该怎么办了……”
很快。
张锦忙深深对周儒一礼,毕恭毕敬。
周儒这才满意,刚想对张锦说些什么,门外却有家奴快步禀报:
“老爷,皇上有旨,招您进宫……”
“恩师,这……”
张锦一个机灵,忙是看向周儒。
周儒却气定神闲,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无妨,来帮为师更衣。”
“是。”
张锦忙小心上前为周儒更衣。
在此时的他看来,周儒就如同一座巍峨不可攀的山岳,哪怕形势如此复杂,许多事都已经几近崩盘,但一切却尽在他恩师周儒的掌控之中。
只要他恩师周儒在——
这天下,便翻不了天!
…
“这个孽障,他怎敢?他怎敢啊!他这般,将朕这个君父当成是什么了?他眼里可还有朕的存在?!”
皇宫。
东暖阁。
不出周儒预料之外,他刚一过来,便迎上了隆景皇帝的雷霆怒火。
半晌。
待隆景皇帝发泄完了,周儒这才小心道:
“皇上,您不必如此忧虑,这陈小麻子虽说有些手段,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
“他真以为,他这般真诚的对待那些泥腿子,会有什么用?太天真了!这天下,还是要靠士绅与读书人一起来肱骨!”
“但天下士绅与读书人,怎会买那陈小麻子一个土匪儿子的账?”
“皇上,以老臣之见,咱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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