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杯中盛着轻盈漂亮的莹白液体,散发出如清泉草般的清甜香气,入口滋味却是如饮白水。
栗发少女神情郁郁,满面愁绪,那双晶莹剔透的蜜糖色杏眸好似也沾染一丝丝不甚明显的杂质,可口的点心与饮品都没能让她心情好转。
但凡是个人,或者说只要有一定思考能力的生物,多半都会有一两个不欲人知的秘密,缇菈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何况搭档那副明显有事瞒着自己的模样也出现不止一次,毕竟这人在与自己搭档前就是某种行为惯犯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每每见了对方这副样子,依旧会感到胸口憋闷得厉害,连可口的点心与饮品都没能让她心情好转。
好在心情已不似最开始的那般难受,她也自认这些既不是什么大问题,亦不至于到想哭闹一场的丢脸地步,可现下这种古怪的窒闷感也来得太过莫名,却叫人完全摸不着头绪。
再加上……数分钟前那场既视感特别强劲的幻境,还有那位银袍女子神神叨叨说的那些话,仍残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叫她无法不去在意,其中尤以后者所带来的影响最为强烈。
必须回归初始,到彼端的深处,方能寻到答案……
唯有回溯最初,知晓“一切”,解除束缚,属于神的血脉才能彻底觉醒。
女子空灵的声音以及那两句宛若天启般的话语,伴着思绪萦绕于耳畔。
唯有回溯最初,到彼端的深处……是什么意思?
知晓“一切”……她需要知晓什么?家族灭绝一事实非人为而是顺应自然,母亲亡故时的遭遇也早已知晓,甚至按照博斯的说法,她母亲其实还活着,只是下落不明罢了。
一直以来,她所求的不过是母亲的死因,或许还有对伊斯特灭族的那点好奇;而今这些谜底皆已真相大白,那么还有什么又是她合该明白的?
于缇菈而言,眼下最为要紧的就是她体内那份血脉埋下的未爆弹。
第一次牵连他人时,这份牵引的力量尚且微弱,不足以致命,故而并未发生憾事;第二次却没那么好运,有人在她无知无觉时丢了命——想到这,缇菈又开始觉得有些气滞胸闷——哪怕本就是来者不善,也无法抵消她听闻消息时的罪恶感。
蠢蠢欲动的神之力,如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无人能推敲出它何时会发作,在彻底失控后会有多强的威力,其范围又会波及到哪些人。
直到此刻,她都还能清楚感觉到承载着某种力量的炁,顺着血液流淌至心脉间,游走过四肢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