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春梦吗?
脑中陡然跃出几个犹如跑马灯的大字,梦中那些旖旎的残影也跟着一幕幕飞速掠过,画面之清晰,让缇菈刚转白的脸色顿时红了大半,随即又变黑转青,整张脸就像不小心打翻的水彩盘一样,五颜六色的好不精彩。
偏偏云还在一旁,见她忽然露出这副难看至极的脸色,又许久不语,以为她身体仍有不适,不免再次出声关切。
“小缇你……又做了什么噩梦吗?”
所以云并没有用以往那个让缇菈不喜的称呼,而是从那之后便用更加亲昵的小名唤她,就怕一点点情绪起伏都会引起血脉骚动。
“……”
但、但是这要让她怎么回答?
被人闯进梦里大肆轻薄?单纯只是做了个春梦?
不论是哪个答案,都让人很难以启齿啊!!!
万分尴尬之下,她心一横,选择沉默不语……是说她本来就是说不了话的状态,显示心声的那块木板此刻也不在手边,所以沉默是再正常不过的。
于是一时半会儿,两个人就在四平八稳的马车以及规律的马蹄声中,相对俩无言。
然而,缇菈这边红着脸迟迟没有反应,那边云的表情却是愈发忧心忡忡:“小缇……”
见她一副还欲追问的模样,缇菈就不免会下意识继续回想那个梦,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脸颊的热度似乎继续上升了,头也开始微微犯晕,再烧下去估计又要来个七窍流血……
手无意识地在身侧摸啊摸,终于在枕边摸到一块熟悉的东西,她连忙将之举到对方眼前。
云并没有被她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到,而是眨了眨眼,只见眼前那块打磨光滑的木板上飞快显现出一排斗大的粗体字,外加一连三个惊叹号,速度之快,足见主人内心之慌乱:
“没事!我没事!真的没事!”
——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云云轻蹙柳眉,显然是有话要说,只不过朱唇轻启一瞬却又立即阖上,眼帘微阖,像是在想些什么;与此同时,缇菈忽地感觉腿上一沉,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
低头一瞧,便见阿奇拉跳回她的腿上,在薄毯上盘成一团黑色毛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后旋即继续打起盹。
最近的阿奇拉真是爱睡啊。
她拿着那块板子,心里这么想。再抬头一瞧,云也正神色复杂地盯着阿奇拉,欲言又止。
短短几秒间,气氛似乎变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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