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离谱。”
姬子昌深深吸了口气,始终兢兢业业在皇宫之中的大皇帝手掌都在颤,他咬着牙,道:“……内务府,吃的是朝廷的俸禄,竟然欺上瞒下,等我回去,参他一本!”
李观一道:“只内务府小小的官员,有什么用?”
姬子昌顿住。
李观一道:“一介内务府的官员,也就只是四品,甚至于五品,他哪里敢克扣这么大的一笔钱?肯定是层层上交,一层一层盘剥下来,也就是一枚鸡子一两钱银子罢了。”
姬子昌道:“那么,药师觉得,这些银钱都去了哪里?”
李观一道:“这还不简单么?”
菜已上了,李观一吃了一口,道:“最近城里的事情,你知道吧,剑狂慕容龙图邀战江湖之中的列位宗师,学宫的宫主,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江湖传说。”
“按照道理来说,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敢搞事。”
“但是我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将一处城门的人头税收提升到了原本的五倍,借机敛财,而这一位则是某位郡主的驸马。”
姬子昌的眸子垂下,带着一种阴霾之气。
李观一要了一壶酒,喝酒的时候,自然而然开启了饭桌建政这样的天赋本能,谈论道:“其实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不提我那几位好友,就连我这样的人,都可以看得清楚。”
“中州,只方圆千里之地,论及土地的富庶不如中原,关中,论及商业贸易,物产丰富,不如陈国;就连物产运输,都不如面积相似的江南十八州全境。”
“那么,为何能有如此多的皇亲贵胄,世家族老?”
姬子昌道:“因为有列国供奉。”
李观一回答道:“往日是有列国供奉,诸侯到了时间没能够拿出黄金和赋税,甚至于要去剥离掉爵位,但是如今的陈国,应国,又有谁会把一国绝大部分的赋税交上来?”
“三百年前,中州失势,皇亲贵胄之血流遍御道。”
“陈国,应国脱离了中州,只是会给予一部分的供养,但是和往日比起来,简直是少得可怜,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州的大族,宗族,乃至于皇亲贵胄,铺张浪费和排场没有半点减弱。”
“反而因为,要在陈国应国不服从自己的时候,更为夸张地去铺张,去浪费,去展示自己的威风,明明自己知道两国已不在意自己,却还要强撑着,天下到处都是这样的人。”
姬子昌的脸色已铁青。
他双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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