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烈道:“殿下似乎并不担心我因此而倒向二殿下。”
姜高温和道:“堂皇正大,才是皇者的道路。”
“那么,已有破国灭城之功的大将军,是愿意陪着一个哪怕是注定的敌人也可以坦诚相待的人;还是要追随一个连自己的大哥都要暗算的人呢?”
宇文烈看着眼前温和的太子。
天下中原之国的储君,不可能只是个温润君子。
当行王道!
王道,从不是指滥好人。
宇文烈微微笑起来:
“有您这样的话语,我可以放心了。”
“李观一是帅才,但是您的气度也同样光芒正大,浩荡如大日横空,天下的英雄不独是他,至于二殿下……他看错了我啊,不错,我是对李观一有杀意。”
“但是,我的杀意,是对于敌人的必杀,是护国之举。”
“而二殿下表面上是要杀李观一,实则是要‘杀’您,连对手也可以坦诚相待之人,不会苛责功臣;连一母同胞的大哥也要暗算的人,不可以共富贵。”
“他没有为君的气度。”
宇文烈端坐于此,举起茶盏,听雨声落下,他平和道:
“二殿下天生富贵,没有人反对他,恣意桀骜。”
“却终是小觑了我宇文烈。”
“终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雨水落下,渐渐稀少,管十二耗费一夜功夫,足足数个时辰,方才勉强把那机关手腕制作出来,然后给那位少女乐师接上去了,之后还要有各种程序,乐师沉沉睡去,而管十二道:
“这小姑娘,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跟着你。”
“留在这里必死,跟着你则是害你。”
“我们正好要离开京城,带着她走,如何?”
李观一道:“墨家的名号,我信得过。”
管十二不在意,他只是道:“本来咱们墨家过来,一个是为了把祖文远送来,一个就是为了扫平这什么鬼市周围的那帮子垃圾,结果两件事情,你都办了,墨家不愿意在这权贵之地呆着,只好离开。”
“而今有这女娃,还是越快越好。”
李观一道:“之后要去哪里?”
管十二道:“天下偌大,到处都是可怜人,墨家的子弟,自然是四处奔波,还能有什么去处?何处有欺压,何处有需要援手之人,何处有攻掠,何处就有墨者。”
“我们这帮泥腿子,反抗力量小是小,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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