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应了一声，漆黑的眸子透着几分低落。
他猜到自己命数将尽，又克制不住地想与她多相处些时日。
三日未见。
两人再见面时是晚上，妘莘坐在晃动的烛火下，眼中带着红血丝，说起她推算的结果，
“你离开这里，发动叛乱，杀了虞国的王和众太子，可天命不在你身上，你不可能取而代之，
相反，长达数年的天下大乱由此开始，数万平民受牵连，我会顺应天命，站在虞国这边，你赢不了”
妘莘没说下去。
他会在酷刑后被砍去四肢和头颅，曝尸荒野。
整整三日，妘莘推算了一遍又一遍，想找出一丝生机.
可命数里就没有生机。
难怪，她算不出自己的命数了，她洞悉世人命运，从不干涉，渡河那次也是算准了虞国气运正盛，有顺势而行的余地。
若必死无疑，她也不会插手。
可这次，她想试试。
“但凡有一丝天命在你身上，我都会帮你。”
妘莘闭了闭眼睛，她也想改变人祭制度，可这是条绝路。
她若强行逆天而行，帮他造反改虞国的运，在成功之前，天命就会先要了她的命。
结果还是要回到原点，没有她，虞国还有别的祭司，他身后无人，天命不让他赢。
“你留在这里，就能活。”这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闻言，少年抬起眼眸，深深望着她，声音极轻。
“我所有族人死在虞国，血海深仇，我不配忘记一切，自己活下去。”
这些年，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他们还活着时的样貌，又怎么忘得掉，即使他从小也没受过什么尊荣。
即使赢不了天命，他也该和族人一起死。
这一章卡了一晚上，通宵终于完成了！篇幅会长一点点有2k6百字，需要修改的细节，等我休息下再来~
已经修改好啦（因为这一章更改的时候，篇幅多了一千五百字，怕影响观看，所以分了一章出来（之前太困了，细节没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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