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上,却被束缚了很多。
江仕才上有老母亲,下有孙子孙女,妻子对家中事务无一不亲力亲为,对待邻里细心周到,虽然强势了些,但这个家,在她的操持下,变得越来越好。
只可惜,江仕才的妻子在年过花甲之时,患了不可治愈的疾病,慢慢儿生活便不能自理,江仕祥去看过很多次,刚开始,她还能有说有笑地谢谢二哥,后来,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对于她那样一个要强的人来说,得了这种病,是极大的折磨。拖了三四年,人还是走了,这对于她来说,许是解脱。但江仕祥时时想起过去,想到去仕才家做客时,她常常做许多好吃的招待。想到自己的孩子结婚时,在人们与新郎开玩笑打闹时,孙媳妇躲到她身后,她开心笑着的样子——他们虽非至亲,却如至亲。
大概过了三年,仕才家的老母亲走了,老人家高寿,是村子里最年长的人,自己小时候,老人家也给予了很多关爱。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突然传来消息,说江仕才也走了。
那时,江仕祥心中万分悲痛,也万分震惊,因为太过突然。
后来向江仕才家的后辈问起,才知道,他其实患病已经有了很多年,之时一直拖着,在母亲去世后,家中已没有需要他照料的,他才在两个儿子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可惜那时,是因为他真正撑不住了。
他自己生着病,依旧不辞辛劳为这个家忙碌着,照顾生病的妻子,赡养年迈的母亲,还要关心着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就连江仕祥这样,时时在他身边的人,也未曾察觉到他的异样。
江仕才走后,江仕祥每每想起幼时和他一起玩笑的日子,想起每次路过他家,他总会远远儿喊着“二哥”,让他去屋里坐坐。
难过之时,不免泪流,这时,小孙女拿着纸巾过来,拉着他的手,一双眼睛里纯真无邪:“爷爷,你怎么了?”
江仕才看着未经世事的小孙女,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儿,萤萤,快去叫奶奶回来吃饭了。”
萤萤熟练地跑到院子旁的高处,大声喊着:
“奶奶——奶奶——”
“诶——”
“吃——饭——了——”
他们这一生,在年幼时,送走了祖辈,在壮年时,送走了父辈,在老年时,送走了至亲兄弟好友,哪怕这一生无大病,无大灾,也还是会遗憾,因为总有牵绊,总有挂念。
江仕祥刚去世时,他看见了日日流泪的妻子,大哭不停的孙女儿,赶来送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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