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泥潭,告诉他人生有风雨其实并不可怕……
可现在却忽然要告诉他,他苦苦寻觅的恶人,竟是那个扶起他的人?
他所经历的一切,根源也都是谈经?
种种这般,叫他焉能不气,焉能不怨啊!——
纵使论道处在暴怒的边缘,胸膛也被失望,辜负,怨恨等种种情绪填满,可他还是忍住了将手中稿子撕掉或者撒开的冲动,甚至努力让他自己攥得不要那么紧,否则会产生很深的折痕……
谈纤纤望了论道手中的稿子一眼,默默地垂下了眼睫:
诚然,论道从小到大的修养不会允许他那么做;
可她看来,论道还是对他们的友谊,抱有着一丝不会陨灭消失的期冀吧?……
老板现在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讪笑着摸着后脑勺,打着圆场:
“那,那什么既然红叶相公和他的男一号都大驾光临了,不妨到小可的后院私聊?小可为两位沏好上好的碧螺春,准备好可口的茶点……”
本来正对视着的谈纤纤和论道,同时把凌迟般的视线看向了老板——
一直大气都不敢喘跟鹌鹑似的伙计,此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轻轻扯了扯自己老板的袖子:
“掌柜的,您不是说千万别得罪读书人的吗?我瞅着您也没比我高明到哪去啊……”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倒使得处于剑拔弩张气氛中的二人平静了下来。
论道眼睛也不再通红,反而越发幽深黑亮;
眼中的那一点血丝,使得他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堆熄灭的余烬,但那一点点火星,却随时都有变成燎原大火的可能。
谈纤纤看着从狂怒状态变得内敛的论道,呼出一口气,或许现在,正是适合两人交流的时机——
谈纤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跟着老板的指引,来到内室,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解释……
论道默默地跟在谈纤纤身后,走路之余,还偶尔将视线瞟了瞟手中的谈纤纤的手稿——
纵使论道再恨手中的东西,可也不得不承认“谈经”的书法写的当真是极好:
挥毫落笔,书如云烟,字字饱满如春光垂露,一笔一划却又势如崩云暗藏力道;
他这字,如果写一篇酣畅淋漓的《讨贼檄文》,当真会是应了那句“酒为旗鼓笔刀槊,势从天落银河倾”。
再看内容,好家伙,什么“玉山无颓败、丹田夜有光”、一会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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