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弟子教导不力,莫怪我徒。”
那一夜剑引发的异象、师父非同寻常的温和,都像是一场幻梦,回想起来叫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秦符生的确得了祖师的剑,可那剑在她手上没什么特别的。就连不沾血这一特点,放眼修真界,不过是千千万万的法宝共有的特点之一。光是秦符生所知,就有上百种炼器手法可以做到。
而后秦符生读了身为下任阁主该读的镇压妖魔的宗卷,萌发了去海上开分坛的想法,师父本人成了说她不是说得最大声的人,还长年累月满宗门追着她揍,全然没有当日对着牌位恳求祖师切莫强求的模样。
所有的珍重与爱护,只会发生在事情的真相还未浮现之前。
当一切事情落回正轨,而奇迹并未连续发生,以往的保护和看重就会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被欺瞒的愤怒和责难。
面对祖师的秦符生恍惚了一瞬,很有自知之明道:“弟子不才,祖师的剑并未在弟子手上展现旧时风采。祖师切莫对弟子报以厚望。”
不然三万年后她被师父追着揍,三万年前她被祖师追着揍,那也太伤道心了。
“倘若你是宗主,把剑用成这样的确是个问题。可你只是个弟子。所以,我说,这是一件幸事。”祖师敲了敲秦符生的剑鞘,“拔出来看看。”
秦符生依言抽剑。
剑身被血痕覆盖,早没了明朗天光的模样。
秦符生莫名惭愧:“弟子没好好对待祖师的剑……”
“沾血而无剑纹。阿驴,你的道心不够清晰。”
秦符生睁大了眼睛:“定浮生该被鲜血覆盖吗?”
“后世管我的剑叫做定浮生,掩盖了它的本质。于我而言,我的剑名为‘铭誓’。它本就是一柄要蘸着修士的血、听着修士以道心发誓的凶剑。所谓定浮生,该是誓言完成后才赋予剑的美名。不肯以道心发誓之人自然与此无缘。我也不知后世传成了什么样子,竟让铭誓沉眠万载。”
祖师笑眯眯看着秦符生:“怎么样?可曾后悔了?这根本不是一柄认主之后只带来好处的神兵利器,它是监视修士以一生践行自己的道的狱卒,也是要求修士为之奉献一生的无底深渊。这柄剑其实不该由你这般的弟子去碰,它该放在宗主的继任仪式上,督促宗主以一生去守护镇岳宗。”
“符生不悔。”
“嗯?”
“符生恰好有道要践行,恰好有能坚持下去的道心。”秦符生竖剑,剑悬于面前,满剑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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