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笑眯眯看向了陆从秋,问道:“陆从秋,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
这四个字无非是审判落定,本无罪名,可这事关系到了姜殊嫦。
陆从秋立刻跪了下去,道:“知罪。”
“知罪便好,自己领罚。”
一个是看管不严,另一个,则是事关姜殊嫦。
若是姜殊嫦所感兴趣的人换成他人,直接召入宫中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一个秦夜泊。
一个为了挖出南盛江湖的眼线,苦刑加身而隐忍不言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真心实意去投诚,又怎么能放任到姜殊嫦身边?
虽说是答应了姜殊嫦事成暂且留着秦夜泊一条命,那也不得不做些准备。
天色擦黑,陆从秋唤来了沈亦。
“养蛊的人,是不是杀人无形中?”
沈亦垂着眼,道:“我不精蛊术,也只能辅佐一下姜先生。”
“那无妨,今夜你便可以养蛊去了。”
“养蛊?”沈亦不解,他的确是略懂,可是要用人来养。
用人……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是有一个人可用。
陆从秋让身旁的人递给他一个盒子,道:“秦夜泊,一定要把他的命,捏在我们手里。”
盒子中是一只铜铃,以及瓷瓶。
“是,属下明白了。”
陆从秋满意点了下头,道:“现在去办吧。”
牢中点了蜡,却是放在了远处。
沈亦蹲在秦夜泊面前,血腥气迎面而来。
“秦教主。”
“你们是见不得我清净么?”秦夜泊看着四周,也仅仅沈亦一人,干脆直接闭上了眼。
若是想问什么,就来把他拖出去继续问。
若是不问,他也懒得搭理。
何况是沈亦,秦夜泊实在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连敌友都尚未分清。
而身在大凉,沈亦早就身心俱疲,千万嘱咐了祁景安,不要让秦夜泊来到大凉,最后还是在这里见到了他。
这么多年沈亦的消息从不会有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在他传回消息后,还让秦夜泊来到这里。
南盛一定是有变故了。
那前些日子他调查到的名单……
这里四下都有眼线,都在看不到的地方,沈亦不敢轻举妄动。
“得罪了。”
沈亦向来极有耐心,抓起秦夜泊的右臂,仔细擦了上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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