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入座。
洛飞箫叫几人前来,倒也没有挑明了说江渚山庄,也只是问了问庄中有无异常。
梁安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开口。
“梁庄主有话要说?”
“是。”梁安和起身,对着周围的人一抱拳,道:“晚辈唐突,实在不该任此为止,可家父过世,江渚山庄不可无主,前辈海涵。”
梁斯年过世了?
祁景安一脸的不可置信,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死去?
所有人的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位高权重也好,出身微贱也罢,草草一生不过弹指之间。
“他还真是将秘密带进了棺材,真想给他扬了。”祁景安最终是没说出口,他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说不准他还真去会刨了梁斯年的棺材。
梁安和虽然说是榜首,却也是年纪轻轻,坐上庄主的位置的确是有些勉强了。
当真又是一个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没说什么。
洛飞箫也是同样的诧异,当下便道:“什么时候的事?”
“家父于昨日过世。”
也正是洛飞箫希望染灵与鬼门彻查江渚山庄的那日。
若真是进了棺材,那也算罪有应得;若不是,那可真是金蝉脱壳的好计策,将所有事情甩给一概不知的梁安和,自己却彻底从众目睽睽中消失。
祁景安暗暗记下此事,还是要查一查梁斯年究竟死没死透。
洛飞箫嘱托了几句,无非是明里暗里警告,与清君门有所往来,今日据实禀告或可网开一面。
本想是暗中敲打一下江渚山庄,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等到几人散去,洛飞箫留住了祁景安,才道:“假的,梁安和还是太嫩了。”
祁景安点点头。
洛飞箫也不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而是让人重新上了茶。
“权胜才必有辱,威胜德必有祸。”洛飞箫坐在祁景安对面,语气有些语重心长。
祁景安掀了鬼门分坛的事,洛飞箫的确是听说了,半分消息没传出来,这些还是罗影告诉他的。
“秦夜泊在这里,你可以不顾及任何事,他不在这里,你必须明白,你的德行,必须高于你的威望。”
洛飞箫正是因为了解秦夜泊的性子,才会如此劝诫祁景安。
“洛盟主不必劝我,我事事自有分寸,与其说教我,还不如去提点一下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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