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总担心旁人做不精细,便是亲力亲为,每一针都是赵绾珺拿着针绣上去的。
最后还是先去见了赵绾珺,秦青岚已经离开了。
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赵绾珺,依旧是样貌出众,可这白发,着实扎眼。
“你来了?”赵绾珺看上去还是有些开心的,道:“前些日子娘去庙里求了平安符,你日夜在外,娘怕你出事,你可要随身带好了,保佑你平安的。”
“娘,儿子多谢娘了。”秦潇晗声音干哑得厉害,赵绾已经被这个病,折磨的不复往昔了,容貌依旧,却透着说不出的憔悴。
甚至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缓缓流逝。
赵绾珺少女的时候,也是爱极了胭脂水粉,爱极了绸缎的衣裙,也喜欢玛瑙翡翠做的钗子。
那个时候,她才不愿意看到自己人老珠黄。
如今,年纪五十上下的赵绾珺,却是与二十年前几乎别无二般,想必,她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形容枯槁的死去。
可是赵绾珺,她的身子骨,已经慢慢走向了那个地步了,无可挽回。
秦潇晗收下了平安符,小心翼翼贴身收好,那平安符下挂着一串流苏,上面的玉环触手生温,温润得很。
绣工也是十分地工整。
求来这,肯定是不容易的。
当下他也是犹豫不决,真的要母亲,连死去的时候都要变成她最怕的样子么?
救她?不可能的,只要清君门一日不倒,赵绾珺便活不出这一方天地了。秦落爱她么?当然爱她,只是,他要保下的,是整个秦家。
那旁支的秦家人如何办?他们的性命,与赵绾珺的性命,他该怎么取舍?
没有办法取舍的,这便是用一个人的命,去换更多人的命。赵绾珺那般心思玲珑,怎么会不知道为何如此?有人要害她,她却不知道是如何被害的。
称不上绝望,但也足够令人崩溃。
“潇晗也长大了,那盛会,你若是想去,便找你大哥,他若不带你,看怎么收拾他。”
说到底,赵绾珺还是有些偏爱秦潇晗的,毕竟,秦青岚外出游学,秦夜泊离开秦家,而常回来的。只有秦潇晗了。
每次外出,为她带了东西,她都是欢喜得很。
“娘还有什么对儿子说的吗?”秦潇晗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这次居然是笑了笑。
赵绾珺想了想,道:“儿啊,人生于天地之间,首先要对得起自己,再是天下苍生,有没有听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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