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有时甚至比有活人要安全得多。
秦夜泊回过身,自然是明白沈亦不愿让他前往是为了什么,可看到沈亦如此,也着实是不愿为难。
“哐当”一声,祁景安推开门,身后跟着一名小厮,端了两壶酒,让那小厮将酒放在桌子上,便退了下去。
“沈兄,请。”
三人围桌而坐,沈亦拿了酒,也算稳了心神,道:“里面是空的,被烧过了,那宋河本打算无功而返,不知是谁说,里面似乎是碎石堵住了,这宋河才抱了一丝希望将那条路清理开。”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残骨冤魂。”沈亦最终是吐出这句话。
当时宋河命人将碎石清理开,还没清理多少便是问道一股血腥味。沈亦便觉得事情不对,便冷眼旁观,等到能够容人通过时,那淡淡的血腥味已经变了。
用沈亦的话讲,就像是把你的脸摁在乱葬岗时闻到的味道。
抱着侥幸,只盼里面是些牲畜家禽。
而事实并非如此,碎石清理之后,是在山坳中,下面是枯骨,而上面……
都是刚刚被杀不久,生生剜了双目,砍断手脚,上至白发,下至孩童,皆是如此。
虽午时未过,只觉遍体生寒。
周元鸿竟是如此歹毒!
足足几百条人命!死状之惨,平生仅见。
在场的人面色都不好看,其余的几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无一不是面色惨白,纷纷离开这山坳。
沈亦紧皱眉头,走上前探查一番才离开。也正因如此,他才看清了那些人的死状。
整个人都是有些惊愕,就连怎么回了那周宅的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沈亦一摸怀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物件。
羽箭的剪头。
亏得沈亦心细才看到了此物,当时也推断不出什么,索性直接揣在怀里了。
“除了此物,还有箭羽,应该是不少,不过被烧的差不多了,没办法拿回来。”沈亦此时已经是一壶酒下肚,坐在那里撑着额头。
祁景安叫了祁管家,带沈亦先去休息。
沈亦不再推脱,让管家扶着就回了东跨院。
“箭头,箭羽……”秦夜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方才沈亦说的那番所见,让他静不下心。
难怪沈亦不让他再进去探查。
祁景安显然也是有些惊愕的,周元鸿的宅子,竟然藏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至于这个箭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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