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鸿……”沈亦细细思索,猛然抬头,道:“记得。”
对于此人,沈亦是记忆犹新。
如果非要让沈亦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伪善。
若非沈亦留了心,否则今日他在何处还不知道。
祁景安在扬州是知道此人的,周元鸿行事低调,收留贫苦难民,搭粥棚,无一不是善举。
周家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真可谓是日进斗金,这周元鸿在生意上如此顺利,其人也是精明得很。
精明就精在这一个“伪”字上。
谁会在意难民的下落呢?偏偏祁景安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区区一个祁景安,还不足以对付一个周元鸿。
逃难的人千辛万苦来到扬州,周元鸿又是给他们住所,又是给他们粥饭,那些人如何不感恩戴德?
自然是表示愿意为周元鸿尽一份绵薄之力,而他则是来者不拒,一旦入了周府,那便是再无音信。失踪之人的妻儿寻不到人,又无法质问周元鸿,也只得日日盼人归。
十多年前周元鸿行事尚未这般低调,染灵分坛失踪的人,最后矛头指向了此人,线索明了。
那失踪的人,如今毫无消息,只怕早就上尸骨无存了。
顾泽才派了人去刺杀他,秦夜泊只是知此人行事不端,对于这些恩怨倒是不曾了解。
没想到秦夜泊也失了手,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这些事,也是听祁景安提起的,才知此人与染灵的恩怨竟是如此。
“周元鸿有第二个宅子,我估计,这扬州除了我和下落不明的那群人,没人知道在哪里。”祁景安能知道此事,也是偶然。
“景安还要卖关子?”秦夜泊低声笑了笑,道:“周元鸿不除,天理难容,今夜我去会一会他。”
“九坛的人回报我,周元鸿平日少在府中,应是去了城外的宅子,你与沈亦且去那里,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沈亦问道:“祁兄不一起去?”
“他不能去,景安在这里也不算无名之辈,只怕日后周元鸿会针对祁府,你我就足够了。”
祁景安点头,表示赞同。
手中的泣魂枪用粗布裹好,短刀藏于袖中,之前秦夜泊与他交手。用这短刀是半分优势也没有,这才带了泣魂枪。
山脚下有一村寨,已经是傍晚,却是没有炊烟飘起。
不禁让二人心中生疑,上前探查,莫说是人,就连农户养的牛羊猪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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