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煊何其无辜,不管是哪里的争斗,都没有无辜之人。
“这柄枪,便是你名下之物了。”
长枪入手,分量是十足。
好在对于枪,秦夜泊算得上颇为熟悉。
既然顾泽遗憾没有用梧深剑让染灵名扬江湖,那便由秦夜泊,用这柄枪来完成。
入了夜,一个白瓷瓶摆在桌子上,仅有寸高。
“这点分量,能要了陈风的命?”祁景安拿过瓷瓶,已经是空了。
“那是自然,最不济,他与陈煊也算是情同父子,不好好道个别,也显得我太不仁义。先不说此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秦夜泊开了暗格,里面放着一柄暗红刃口的长枪。
“泣魂枪。”祁景安如何不认得?那些为了争夺这枪而丧命的人,他还认识几个。
祁景安是何等出身?腰缠万贯,这辈子吃喝不愁,为了身外之物斗一个你死我活,在他眼里倒是有些不值。
如今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
蒙尘多年,那便从寒云教开始,显露出这柄枪该有的锋利。
顾泽是如何将这枪雪藏多年的,连鬼司青衣都不得知。
当初青衣也询问过顾泽,顾泽的回答却是说,你们只知我早年树敌颇多,却不知我也是有生死之交的,这枪,算是还了他一个恩情。
是否真的如此,已然不重要了。
“总坛,该变天了,可惜哥哥不在。”秦青岚虽说看上去只是一介文人,但秦青岚的狠辣却是能够超过秦夜泊的,从接手三十五分坛,到今日,尚未足月,分坛上下已无人反对。
“秦兄可信得过我?”祁景安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他回总坛,一是借用九坛主的名义,来压住陈煊,二便是帮秦夜泊,彻底清洗总坛。
“那是自然。”祁景安与他,和沈亦与他是没有差别的。
“那我替你来稳住这里,你先回扬州去,真正去静养一段时间。”从他去扬州,便说静养,却是未静下来几日。
秦夜泊略一沉思,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令牌,道:“景安,交给你了。”
祁景安心中微动,他在祁府的时候,就把九坛令牌交给了沈亦。
如今秦夜泊给他的,是副教主的令牌。
“定不辱命。”
他回了总坛,宋河宋员外的事情还不能就此罢手,而他手里有的也只有九坛可以交给沈亦了。
祁景安何等聪明,他知秦夜泊这些日子没有安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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