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王安忆懵了。
距离江弦上一次发稿子才过去多久?
江弦的每篇发行后王安忆都会特意关注,所以她对江弦的每一篇都相当熟悉。
她清楚的记得,江弦的上一篇应该是发在《收获》上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距离如今,还没到半年时间吧?
对于从事文学工作的作家来说,不到半年的时间,创作一部中长篇,且是一部能在《人民文学》这样等级杂刊上发行的中长篇,这绝对是高产了。
而且在此期间,江弦还分心在前线,完成了最近大名鼎鼎的报告文学作品《理解万岁》。
以及在更前些的时间,他写出了理论文章《回到民族传统,回到现实语言!》,打出“寻根”的口号。
“是一篇‘寻根文学’类型的。”章德宁介绍说,“写的相当有水平,我觉得是他最好的几篇之一,伱也可以看看。”
一来这是江弦的新作,二来这是一篇看哭章德宁的,王安忆赶紧从章德宁那儿要来这一期《人民文学》,迫不及待的要读一下,江弦这个喊出“寻根”口号的人,笔下的“寻根”又是什么样的色彩。
很快,她就被震撼了。
她写《小鲍庄》,写的是“仁义”这两个字,而江弦的这篇《红高粱》,一股旺盛而狂野的生命力扑面而来。
江弦写淳朴的乡情、写自由的追求、写无畏的爱国、写生命的野性。
于是王安忆很快就被这篇那种充斥着野性的文字所感染。
《红高粱》的故事当然离不开高粱地的场景。
高粱地首先象征着蓬勃的爱情和旺盛的欲望,爱情在这里发生,欲望也在这里苟合。
最让王安忆震撼的,便是《红高粱》里的爱情。
“.
戴凤莲哭得昏昏沉沉,不觉得把一只小脚露到了轿外。轿夫们看着这玲珑的、美丽无比的小脚,一时都忘魂落魄。余占鳌走过来,弯腰、轻轻地、轻轻地握住戴凤莲那只小脚,像握着一只羽毛未丰的鸟雏,轻轻地送回轿内。
戴凤莲在轿内,被这温柔感动,她非常想撩开轿帘,看看这个生着一只温暖的年轻大手的轿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千里姻缘一线牵,一生的情缘,都是天凑地合,是毫无挑剔的真理。余占鳌因为握了一下戴凤莲的脚唤醒了他心中伟大的创造生活的灵感,从此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也彻底改变了戴凤莲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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