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翻出《高山下的花环》原稿,找到第十章战后描写靳开来结局的那一段。
先是阅读了几遍。
“如何在不降低文学性的情况下,还靳开来一个好结局呢?”
江弦沉思起来。
对于文学作品来说,必须得具备让读者掩卷沉思的文学性质。
因而靳开来这部分又不太好改动。
江弦沉思良久,日暮时分,他提笔沙沙写了起来。
对之前的剧情并未进行修改,只是在其后又增补了那么一段。
翌日,祁伯夷从警卫员那儿听说江弦又找了过来,这会儿正等在办公室里。
他快步进去,看到江弦满脸困倦的坐在里面,正抱着个茶杯喝着,憔悴的模样把祁伯夷吓了一跳。
“江弦同志,你这是生病了?怎么这个脸色?”
“首长同志,我没事,我只是熬夜改了一下《花环》的稿子,请你过目。”
“这、这又不急在一天两天。”
祁伯夷属实是没想到,他从江弦手里接过稿子,见对方脸色苍白的疲倦模样,忍不住有点自责。
他不是个糊涂人,昨天他已经被江弦和孔罗荪说动了,原本打算同意。
只是想起靳开来的事情,想多给江弦提出一个诉求。
没想到他真的听了进去。
这样好的一位作家,他干嘛非要难为人家?
若是让他熬出什么事情,那真是人民的损失!
“江作家,你再喝杯热茶,休息休息。”
“不了,我就先回去了。”
祁伯夷送了送他,派车送江弦回家,然后才从他手上接过稿子看了起来。
前面没什么改变,他直接找到写靳开来结局的段落。
“.
烈士的亲属们深知亲人是为国捐躯,个个深明大义,没有谁向我们提出过任何超出规定的要求,他们最关心的是亲人怎样牺牲的。
我向烈士家属一一讲述烈士的功绩,并把授结烈士的军功章捧献给他们。
但是,当我面对靳开来的妻子和那四岁的小男孩时,我为难了。
我讲述了副连长怎样为全连开路,怎样炸毁两个敌碉堡,怎样坚守无名高地消灭敌人
当然,我省去了副连长带人去搞甘蔗曲事,只说副连长在阵地前找水踩响了地雷。
当靳开来的遗妻抬起泪眼望着我,对这位公社社办棉油厂的合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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