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无辜,给我的印象实在深刻,不瞒您说,就因为这个,我一连几个晚上都做噩梦。”
阿尔志跋绥夫是俄国颓废主义文学流派作家,作品内容是个人享乐主义。
《工人绥惠略夫》讲了个大学生绥惠略夫,自愿去当工人,要为工人谋福利,投身革命,结果发现恰恰是某些工人,出卖了他,令他对革命绝望,因此他反过来滥杀民众泄愤。
冯沐听的有些不放心,问江弦是否细看过鲁迅对阿尔志跋绥夫这部的系列文字,叮嘱他一定要再细看看、多看看。
冯沐担心江弦的思想歪掉。
可惜对于江弦这个穿越者来说,他的思想本来就和这个年代的人大相径庭。
冯沐很快把话题聊到了鲁迅的《药》,这篇的出发点与《工人绥惠略夫》相近。
夏瑜为民众谋利益,结果被统治者杀害,愚昧的民众如华老栓辈不但对他的行为懵然不识,还要用蘸了他鲜血的馒头来当药给患病的儿子吃。
“这种沉痛的文本,在新时代,可以鉴赏,不可模仿,你要注意:不要沉溺在追寻阿尔志跋绥夫这类新奇文本的兴奋中。”
冯沐这番话,显然带了点敲打的意思。
气氛尴尬,靳少先开口道:“听说附近有家不错的馆子,快到饭点儿了,要不一块儿去吃点。”
江弦没有理会靳少先,独自讲起在南方时的一桩见闻。
那是他们作家去战地医院采访,路上碰到当地一个小姑娘拿钱去买鸡蛋,小姑娘一下买了很多,还想让卖鸡蛋的老人便宜一些。
老人一开始不肯降价,责怪小姑娘买这么鸡蛋干什么,后来得知是送给医院的伤病战士,老人就拎着所有的鸡蛋,和小姑娘一起都送到了医院。
就在那一刹那间,摆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提起篮子,带着水果、鸡蛋、糕点涌入医院。
靳少先和冯沐静静听着江弦讲述这个故事。
冯沐自然记得这桩事,随着江弦的讲述,回想起那天所见,仍是忍不住为之动容。
江弦声音清朗,用《花环》的一句话做了总结:
“革命,是人民用小米喂大的;胜利,是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
“我写《花环》这篇文章,立足点绝不是新奇,而是对这个时代、对人民、对英雄充满真挚的感激。”
“在这个基础上谈问题,我想应该是相对客观的,也就是说,我写作的立足点是不会错的,那么我的文章也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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