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
除去那段岁月,可以说他几乎是在首都剧院里长大的。
首都剧院是京城人艺演出的地方,是话剧艺术的最高殿堂。
他很小的时候就看他爸登台演《雷雨》,要算起来,他这是话剧世家出身,自诩在话剧这方面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就算是江弦的剧本又如何?
他写写得好不假,可话剧呢?
他又没碰过话剧。
就算被《剧本》发表,也不一定就是多上乘的作品,因为《剧本》偏爱现实主义作品。
在英达看来,那些发在《剧本》上的现实主义作品早就过时了,观众们根本就不爱看。
就算是坚持现实主义京城人艺,这几年上座率也是岌岌可危,对于那些个毫无创新的古板作品,观众并不买座,京城人艺很难搬出一部有影响的、立得住的,又体现出京城人艺实力和风范的大戏。
不提这些,这里可是燕京大学,是新思潮最热烈的地方。
想到这里,英达稍稍放下些心,又一头扎进排演的工作当中。
日子渐渐后移,京城一点点的褪去寒冷,暑气初生。
江弦又被梁左请来,观看《天下第一楼》的排演。
“为了排好这个行当戏,我和王小平在全聚德体验了一个礼拜的生活。”梁左给江弦说。
“是么?”
江弦意外,“有什么体会么?”
“有啊。”
王小平给江弦说,他们本来构想的舞美中,舞台当中是放一个大酒缸,大厚板子放在缸上当饭桌。
结果等他们切身了解了全聚德的店史以后,才感受到全聚德的气派。
当年全聚德是老京城的四大饭庄之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去吃饭,舞台上弄一酒缸搭台当饭桌,显然不合适。
于是又改成一张方茶几,一把靠背椅,一个凳子,中国最气派的“一桌二椅”。
“行啊,够用心的。”江弦肯定说。
他在教室里看了一遍他们的排演,都是一群没经验的学生,演的十分青涩,条件也很简陋,不过看得出他们都相当的用心。
“最后这个对联怎么在舞台上表现,这个地方我觉得你们要好好想想。”
《天下第一楼》最高妙的部分,就是结尾这一幅对联,就连曹禺和英若诚都说,这幅对联一下就把整台戏托起来了。
梁左和王小平没有经验,一头雾水,觉得就那么摆在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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