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又取出《许三观卖血记》的手稿检查一遍。
无恙。
他揣进挎包里头,蹬着二八车去到沙滩北街2号。
依旧是破破烂烂的地震棚,连个暖气都没,作协和文联的工作人员呵着白气、搓着手,哗啦啦翻着稿子,就搁了几个“长江牌”铸铁花盆炉子。
他轻车熟路去到《人民文学》编辑部。
“王扶老师!”
江弦敲了敲桌子,王扶抬起头看他一眼,“江弦?你从日本回来了?”
“昨天刚回来。”
江弦把一袋包装精美的明治的牛奶巧克力放去她桌上,“给伱带了点礼物,我从日本带回来的。”
崔道怡刚好瞧见,过来打趣道:“王扶同志,江弦同志,咱们可不能拿这个腐蚀干部啊,咱们《人民文学》该过的稿子过,不该过的可不能过。”
王扶那叫个急,赶紧把他推走,“崔老师,我这好不容易才从江弦这儿约了篇稿子,您可别说的他反悔了。”
“哈哈哈哈。”
江弦和崔道怡同时笑了起来。
笑过以后,江弦从包里取出好几沓稿子,纸张有大有小,残次不齐。
“王扶老师,您约的稿子我在日本写好了。”
王扶眼前一亮,“这么多稿纸?你写了多少字?”
“差不多十八万字吧,王扶老师,没记错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就算是长篇,也会给我一次性全部刊发。”
《人民文学》16开,单期152页,一页大概1560字,并不准确,和排版有关,多了2500字也能放下。
这么一算,一期《人民文学》的字数约莫二十万到四十万字左右。
一次性刊发一篇十八万字的,这几乎要占掉《人民文学》这本“皇家刊物”一半的篇幅。
“.”王扶一脸便秘。当时她答应的痛快,没想到江弦真写了个长篇,还是十八万字的大长篇。
“王扶老师,当初可是你答应了我,我才和你约稿的,《人民文学》不能欺负我这个年轻人吧。”
崔道怡一听都吓到了,“王扶同志,你可真敢答应,难怪这小子给你送巧克力,还真是来贿赂干部。”
王扶豪爽,“我既然答应了,肯定给你出了,我先看看这篇稿子。”
她从江弦手上取过这篇稿子,字迹圆鼓鼓的,还算清楚,扫了眼第一行:
许三观卖血记?
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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