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甚至想骂他是个混蛋。
李兰德不光对于抛妻弃子没有任何负担。
他穷困潦倒,都快死了,香椿树街有名望的画师戴先生慷慨收留了他,赞扬他那些没人欣赏的水墨国画。
一扭头,李兰德就CPU了他们全家。
他说自己创作不能有人打扰,大冬天把戴先生赶出家门,他还霸占了戴先生的夫人,最后又抛弃她,戴夫人情伤之下,服毒而终。
我去找李兰德理论,他说,“那个滑稽的小胖子就是喜欢为别人服务,这是他的习性。”
“那戴夫人呢?她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啊。”
“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恋爱,这是人性的一个弱点,我是男人,所以有时候我需要个女人,但是一旦我得到满足,我就要做别的事了。
我无法克服这种欲望,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我不再受欲望的支配,没有任何阻碍地全心投到工作上去。
因为女人除了谈情说爱就不会干别的,所以她们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她们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爱情。
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爱情是一种疾病,女人是我享乐的工具,我对她们提出什么事业的助手、生活的侣伴这些要求非常讨厌。”
看完三分之二的内容,李兰德的形象终于跃然于纸面上
——他是个自私、无情、冷漠到几乎丧失人性的角色,思想意识极端到可怕。
故事的结局,已经是数年以后,也是我所讲述回忆的一部分。
李兰德辗转到枫杨树村,和一个乡下女人结婚,几乎与世隔绝,田园放歌,从寂寂无名、衣食无着的乡野男人,成为一代画坛大家。
他染上麻风病,双目失明之前,在阴暗狭窄的屋子里画了一幅恢弘的水墨巨画,画在几十张纸上,几张纸接裱而成一副约数千公分的长卷。
那是漫长的江水,流过浅滩、激流、高峰,江水茫茫,天水一色,树叶枯黄,似乎是繁华落尽。
李兰德逝世之前,他命令妻子在他死后把这幅画作付之一炬。
陈世旭看完最后一行文字,揉揉眼眶,脖颈很酸。
他抬起头,清晨的光恰巧透过小会议室的窗户玻璃,金色的薄曦闪烁似是那平原上付之一炬的小屋。
陈世旭的喉头涌动着,心潮起伏,跌宕难平,一肚子话说不出来。
“写的真好!”
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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