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还来过中国,20年代来的,回去以后写了篇游记《在中国的屏风上》、还以中国为背景写了一部长篇《面纱》。
换了盆清水,攥着固本肥皂,也就是臭肥皂,骨碌碌转,在袜子上搓出沫子,与此同时,简单浏览了下脑海里这篇。
同样是英译本,汉译本两篇。
也需要他来完成本土移植的工作。
一回生,二回熟,这个工作江弦已经做的相当熟练。
本土移植最关键的就是故事背景设计。
上一次《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将背景设计为30年-48年的京城,写的就很舒服。
至于《月亮与六便士》,江弦也没觉得有多难改,他还打算把香椿树街、枫杨树村这两个极具特色的地名给用进去。
而且要给主人翁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起个中国名字——
李兰德。
“我这袜子怎么破了?”一大早,朱琳从晾台上找来两双袜子,已经晾干。
江弦咳嗽一声,“我昨儿寻思帮你洗洗,可能洗的太细致了。”
“我不都洗过了?”
朱琳疑惑,“你这儿有袜撑子么?”
袜撑子就是个木头做的脚模,专给袜子补洞用。
俗话说“袜子不补,神仙也穿不起”,这年头袜子底破了,就套在袜撑子上,换两层布,绣点儿花纹,缝到袜子上,这么一双袜子就算修补好了。
“得了,别穿了,换一对。”
俩人前后脚出门,江弦把她送去北影厂,转身骑着车子上京城文艺的编辑部去。
“德宁!”
“江弦,从上海回来了?这是你的作品集的样本。”章德宁给江弦递来一个册子。
右上角整齐的楷书“1978-1980江弦短篇集选”,简约大方,这年代的书都没有腰封,这就让江弦很舒服。
简单的翻阅几页,第一篇是汪曾祺的代序,老头儿名气不大,这篇序起不到什么刺激销量的作用,但对江弦来说意义比较特殊,汪曾祺和他关系不错,又和《京城文艺》渊源颇深,加上江弦也挺喜欢他的文章。
“德宁,我这回过来是想找找我的几份手稿,整理回去。”
“手稿?”章德宁从来没听人讲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你要找回你的原稿?”
“如果可以,我还想多收走一些,你也知道,我现在准备搞一个文学馆。”
“我去找下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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