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早饭了没有?”
“没有,我给你打过电话就立马过来了。”
“那一起去打点。”
李小林取了两个铝制饭盒,领着江弦去到附近路边的一家早餐铺子,大集体的性质。
“甜浆油条。”
她操着上海话给人家报了一声,又问江弦,“你吃什么?”
江弦看人家给她打了份豆浆,“跟伱一样,豆浆再给我加勺糖。”
打好早饭,李小林买单。
俩人又往《收获》的办公室回,路上江弦端着铝制饭盒,把豆浆往嘴里那么一灌,齁的他差点儿一口喷出去。
“怎么这么甜?”江弦后牙槽隐隐作痛。
“我就说你加什么糖,我还以为你爱吃甜。”
李小林忍不住笑,“上海豆浆有甜浆、淡浆、咸浆,我要的甜浆本来就是加糖的。
先别喝了,回办公室给你掺点儿开水兑兑。”
俩人刚推开门,注意力便被萧岱吸引过去。
“侬册那,搞啥西啊?”(骂人)
萧岱正在批评一位编辑,语气很不善,“人家的手稿你还留着干什么?跟侬说过几次了?
侬脑子瓦特了?侬真是只戆大!(骂人)
我不管侬以前在哪儿工作,《收获》有《收获》的规矩,我们《收获》坚决要把手稿还给作者!”
咝。
李小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奈道:“萧岱老师这个人比较严厉,一生气就不依不饶的骂人,不过他不训年轻人,他保护年轻人。”
江弦点点头,心里则在想另一回事。
众所周知,《收获》有两个传统。
一个是杂志上的,作家署名一定是用本人的亲笔签名印上去。
另一个便是坚持退还作家手稿。
这会儿作者们保护手稿的意识淡薄,加上文化市场不成熟,基本上写出去的手稿,就很少主动去要回。
这其中也包含江弦他自己,除了《褐变的荔枝》,他的其余几份手稿他也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80年代杂志社来稿量太大,编辑部每天都要拿麻袋拎,除了《收获》,其他杂志社基本都有“来稿不退”的习惯。
办公条件紧张,很多来稿根本没地方堆放,很多手稿在库房、办公室堆积久了,再加上搬家、合并,最后基本都作为废纸处理掉了,流传去潘家园、拍卖所。
这就出了个名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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