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手都是黑的。”
江弦听的一乐,险些卡着,赶紧喝几口水。
“你慢点儿,这又没人跟你抢。”
朱琳抬手帮他拍背,“你那作品座谈会开的怎么样?”
“挺好的,万象更新,很多事儿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到这,江弦一拍脑门。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新稿子么,我取来了。”
朱琳杏眸一亮,颇为惊喜。
“呀,你还记得这事儿?”
“必须的。”江弦放下果匣子,用没沾油的手指,从挎包里捻出《动物凶猛》手稿。
“你拿一下。”
“噢。”
朱琳小心翼翼的接过,铺开在桌上干净的位置,瞥了一眼,颇惊讶。
“你写小说字都这么整齐呀?”
“跟前辈们学习,茅盾、鲁迅、老舍这些文豪的稿子可都漂亮着呢。”
“是么。”
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懊热,朱琳便拉上淡橘色的窗帘,屋内立刻有了种隐蔽和诡秘的气氛,像戴着墨镜走在街上,既感到从容,又滋生出几分邪恶。
她捧着《动物凶猛》,很快看入迷。
江弦感到无聊,从桌上找到一本旧《人民文学》,是去年的第1期,其上有一篇《哥德巴赫猜想》。
这是篇很罕见的报告文学,文章的主人公为“数学巨人”陈景润。
慵倦欲睡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偏移。
朱琳已完全沉浸于这篇《动物凶猛》所编织的世界当中。
她很喜欢那一句。
[一切都无需争取,我只要等待,十八岁时自然会轮到我。]
朱琳觉得这话讽的太好了。
她就是与生俱来带着特权的人,她母亲的家庭在卫生部里颇有背景。
她人生也早被父母安排好。
一切都无需争取,只要等待。
说起来有些矫情,但这样的人生其实真不是她喜欢的。
当然了,她就是发发牢骚,朱琳明白自己还是幸运的,毕竟很多人连不喜欢的资格都没有。
冬日白昼极短,天光渐有些暗了。
江弦将那一整本的《人民文学》读完,不由感叹,皇家刊物实力确实要优于《京城文艺》一大截。
他侧过头,看向朱琳。
她仍专注的读着,身上只穿件自个儿织的毛衣,中国红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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