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部已往霍邱退去。”
“啊!”桓冲不听便罢,听得此言,顿觉气血攻心,心间一阵剧痛,吐出血来,瘫坐虎皮帅椅之上。
众将赶忙过来搀扶,片刻昏厥,桓冲才微微缓过神来,听了战报,满是惊讶,没想到前秦二十万大军,两日之内,全军覆没,桓冲一时呆住,无言以对。
桓石虔道:“朝廷大捷,应高兴才是,五叔为何急血攻心?”
桓冲手捂胸口,弱弱言道:“非是我不高兴,而是先前胆怯,一心求和,未立寸功......事到如今,淝水大捷,人心大奋,老夫自感羞愧难当,枉为大将,无颜见人,羞煞我也!”
夏侯澄道:“苻坚大败,正是都督起兵之时,何不趁此良机,举兵北上,一蹴而就,收复淮南失地。”
桓冲面带失落,感慨道:“淝水之战,谢安率子侄出战,北府军大胜,自今以后,桓氏名望必将大失。”
一看桓冲满怀忧愤,沮丧至极,夏侯澄劝道:“大都督桓、谢两家,皆是朝廷栋梁,岂可一己之私,而废朝廷大事。”
“谢安一介书儒,既然立下盖世之功,我岂能迎合与他,不如成就谢安全功,由他出战。”
众将一看桓冲不管不顾,已变得灰心丧气,全无斗志,相互看看,谁也无话可说。
荆州大营的众将,当初虽说主和,但此时前秦败局已定,都想出口恶气,给苻坚致命一击,奈何大都督桓冲心灰意冷,只等坐在帐中,无所作为。
眼看天色将晚,桓冲羞愧难当,忧郁成病,依旧横卧宽宽的虎皮帅椅,一言不发。其余众将想战,却不得军令,众人沉寂之时,只见长子桓嗣匆匆来到大帐,手托一道旨意,说道:“启禀父帅,太后懿旨。”
“懿旨怎么说?”桓冲问。
桓嗣读道:“太后懿旨:严令荆州刺史、车骑将军、大都督桓冲,提兵北上,乘胜追击,全剿慕容垂、姚苌等部,收复襄阳,军令如山,军法无情,不可耽搁,得胜为盼。钦此。”
夏侯澄劝道:“太后钦定,大都督不可再犹豫,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桓石虔也作揖道:“前番错判,畏敌不战;而今催战,再若拖延,叔父将一错再错,成千古遗恨呐!”
浑浑僵僵的桓冲这才意识到,战事紧迫,才传令道:“夏侯澄、竺瑶、桓石虔、桓石秀。”
“末将在!”
“命尔等四人,分兵合进,攻打慕容垂,不得有误。”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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