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轻且浮,涓流悠亦长。
秋风卷五岳,骇浪汇三江。凝心聚四海,壮怀泽八方。
扎兵淮河右,逐鹿淝水旁。扬鞭屯寿春,扶杖指襄阳。
汉师望北尘,胡马啸寒霜。拔剑斩狂蛟,张弦射天狼。
穷武朝运尽,邦德社稷昌。置身博成败,淝水定存亡。”
听罢此诗,众人感慨,暗自称赞,谢安作揖道:“太后博闻广记,才思过人,如此气魄何愁大晋不胜。”
褚蒜子道:“临江赋诗,纵情万里,哀家饮江水长大,乃大江之儿女,若非淝水大战,也难有此情怀。”
“好个大江儿女,令老臣心悦诚服,钦佩不已。”谢安道。
褚蒜子道:“不忙奉承,丞相劝说天子,满口十败十胜,可听说苻坚南下,所到之处,望风降敌之人,也不在少数,可见人心所向,也未必全在大晋,是何缘故,丞相试言之。”
一听褚蒜子这么问,谢安躬身作揖:“既然太后如此问,老臣也不得不言,但又不敢妄言。”
“丞相但讲无妨,恕你无罪。”
谢安道:“太后可记得袁真否?”
一提袁真大名,褚蒜子是记忆犹新,这辈子为朝廷秉公办事,坦荡无私,唯一冤枉的好人的便是袁真。褚蒜子道:“怎能忘怀,当年为了稳住桓温十万雄兵,哀家将计就计,冤枉了好人,逼反袁真,以致满门抄斩,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谢安道:“苻坚攻占寿春,对袁真大肆追封,为其平反昭雪,直指冤案痛处,袁真造反之地,正是寿春,这事太后若不给个交待,难服天道人心。”
“冤杀了那么多人,让哀家如何交待?”
“微臣斗胆,奏请太后,为袁真谢罪!”
“岂有此理?杀便杀了,让哀家替桓温谢罪,岂不成天下笑话?”
谢安作揖道:“昔日里,曹操渭水哭王垕,刘备当阳摔阿斗,无不装腔作势,收买人心,寿春紧邻淝水,太后若不哭冤,如何换得人心?”
“难道非哭不可?”
“袁真可是真冤,老臣与大晋将士尚不惜死,太后又何惜一抹眼泪?”
听了这话,褚蒜子微微点头,说道:“好,等到了淝水,便祭袁真将军。哀家跪他,认错赔罪,平反昭雪,既不怪桓温,也不罪袁真。老天爷那里有笔账,自己酿的苦酒,哀家自己喝。”
谢安躬身作揖道:“太后深明大义,感天动地,我大晋将士,同仇敌忾,何愁不胜?”众人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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