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登基,又废他为王,又降旨剿灭庾家外戚,已经成全桓温,而桓温却胆大包天,调转矛头,直指宫阙,狼子野心,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桓秘跪在地上,始终也未敢起身,拱手道:“家兄之意,并非谋反,只是庾氏叛贼,皆已伏诛,唯有庾道怜一人,仍为王妃,又受太后庇护,九营将士,心不能安。”
“依本宫看来,是你们桓家居心不安吧?”
“太后!”桓秘扪心说道:“庾道怜与庾希等人,亲生兄妹,血缘难断,一旦得势,必将秋后算账,报复将士,那岂止是桓家几颗人头?”
褚蒜子问道:“将士能知多少宫廷事,还不是你等妖言惑众,操纵人心。”
“请太后传旨,废司马奕王位,并赐庾道怜死罪。”桓秘又重复道。
“桓秘!你桓家以忠臣自许,今日兵谏逼宫,竟在此要挟哀家,逼杀皇亲,这也算忠良所为?”褚蒜子问。
桓秘道:“家兄自从出仕,对陛下、太后忠心耿耿,从无异志,此番兵谏,实出无奈。人心所向,天意所指,若太后不信,臣愿先杀庾道怜,以谢天下;臣再自杀,以表忠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褚蒜子顿感身心无力,双袖垂下,难以传旨。
这时,只见谢安、王彪之一同来到崇德宫。王彪之、谢安先是回到显阳殿,得知桓秘去了崇德宫,便又赶往崇德宫。见了褚太后,谢安作揖道:“太后,宫城之外,哗变迭起,将士愤怒,九营失控,再不传令,只恐乱兵入宫。”
王彪之作揖道:“传言甚急,人心可畏,请太后以断腕之痛,诛杀庾氏。”
褚蒜子既感慨这对生死鸳鸯,又痛心自己的侄儿与庾道怜,不禁感言:“哀家后悔当年成就这对夫妻,近亲悖伦,作孽成祸,时至今日,恶报终来。”
王彪之、谢安一并跪倒,与桓秘一起作揖道:“兵谏无情,太后速断!”
褚蒜子违心说道:“九营将士,平乱有功,甚合我意。矫诏懿旨,再贬东海王为海西公,圈禁宫廷;废东海王妃,赐庾道怜自裁!”
“臣等遵旨。”桓秘奉旨,带着一队羽林卫,直奔永善殿,这座崇德宫的偏殿,正是东海王夫妻避祸之地。这才引出:
有缘散尽已苍凉,人逝终无再复阳。恩爱成深今已久,生离死别绝魂香。
此生最苦忆前事,织女终是别牛郎。姑侄难全夫妻美,只叹此生是荒唐。
永善殿宫门打开,羽林卫分列两旁。开门声、脚步声、铠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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