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之事,太后极为镇定,声言是太后自己耐不住寂寞,纳了男宠,与天子无关。”
五弟桓冲诧异道:“难道三个男宠都是伺候太后不成?”
“非也,非也...”桓温道:“太后此言,分明是护着陛下,真是用心良苦啊。”
四弟桓秘道:“太后虎狼之年,豢养男宠,不守妇道,秽乱宫廷,既能查实,不如一并废了太后。”
“胡闹,”桓温道:“我奏请废天子,也是借助太后之名,逼太后废立,借力打压而已。我若亲自提兵过江,连太后、天子一并废掉,岂不成了造反篡位?岂不成了奸臣?”
谋士郗超道:“大司马所言极是,万不可亲自动手,以免被庾希抓住把柄,诏天下勤王,大司马必将四面树敌,难以应付。”
桓温道:“看来若废天子,仍需时日呀。”
“此事当真?”
“当真。大司马在江北,只需隔岸观火,等田、孟二妃生下野种,看太后还怎么遮丑?”
“佐治之言,甚合我意。”桓温又对下人道:“速备酒菜,今日我等为佐治接风,众人痛饮几杯。”桓温道。
......
御史大牢,几个灯笼照亮,两排羽林卫戒备森严,几个太监跟随褚太后,来到天牢之中,一个狱吏快步走来,躬身作揖道:“启奏太后,死囚车胤就押在后排牢中。”
“为哀家引路。”
“太后请。”
御史大牢,专押罪臣,平日里也没那么多囚犯,比其它牢狱要冷清许多,走到后排,只见死囚牢中,只见一人侧卧草垫子上,背对外面,此人正是车胤。
狱吏道:“车武子,太后驾到,还不起身?”
一听太后到此,车胤反应快了许多,赶忙翻身起来,跪倒叩拜。牢狱没坐垫,一旁狱吏搬来一个四脚胡凳,褚太后坐在胡凳上。看看周身埋汰的车胤,便问道:“卿家死到临头,倒是睡的安稳。”
车胤跪在牢中,答道:“臣蒙太后恩典,入朝为官,秉笔直书,尽忠报国,既以身许国,何惧舍生取义。”
褚蒜子问道:“久闻车武子刚而犯上,直言敢谏,你连皇上的内宫也敢直言,胡言乱语,败坏皇庭尊威,哀家岂能饶你?”
“天子坐拥四海,德昭日月,更应尊礼重道,实不该近亲悖伦,败坏礼法。”
“宫中乱事,自古有之,岂能朝堂之上,张扬奏呈,你让哀家脸面置于何处?”
“天子宫事,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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