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看病,就住在京城,很快便被官府找到,跟随谢安入宫。
在崇德宫,杜子恭拜见褚太后,司马昱、庾希、王彪之也在一旁陪同。褚蒜子打量一番,只见这杜子恭身长不过六尺,束发插簪,鹤纹眉,细长眼,通天鼻梁,薄嘴唇,几缕细髯垂于胸前。一身青蓝道袍,足蹬布鞋,怀抱拂尘。
褚蒜子道:“道长大名,早有耳闻,今日相邀,实为求师问道,还望赐教。”
杜子恭道:“太后听政社稷,万民敬服,贫道岂敢言教。”
“哀家不懂,五斗米道,因何而来?”
杜子恭道:“五斗米道本是天师道分派,求道之人,供奉五斗米,便可收为道徒。道家修行,在于尝草制药,疗病去疾,亦有习武修身,皆是养生之道。”
褚蒜子点点头,“皇上迷信辟谷,拜卢嘏为师,入五斗米道。整日修炼辟谷,欲求仙骨,长生不老,升天成仙。哀家只曾听说,从未见真,果真如此么?”
杜子恭道:“修道练功,本为养生,能否成仙,贫道也是只听说,从没见过,但误入歧途,便会走火入魔。”
褚太后问:“皇上服用的药材,已开出方子,杜先生当世名医,不妨说说。”
从小太监那里索取的药方,拿了出来,褚蒜子道:“陛下修炼辟谷,欲七七四十九天,一七饵药夜明砂、二七饵药为秋石、三七饵药乃是红铅、四七饵药为是蟾酥、五七饵药为紫石英、六七饵药为朱砂、七七饵药为流珠炼制的仙丹。若练满七七,辟谷可成否?”
杜子恭听了,两眼诧异,连连摇头,作揖说道:“回禀太后,这些饵药,虽有些药性,但如此修炼,实难成仙。”
“为何?”
杜子恭道:“夜明砂乃是蝙蝠屎、秋石乃是童子尿、红铅乃是处子血、蟾酥乃是蛤蟆皮上的白脂......”
“够了!”听完前四味饵药的来源,褚太后怒气骤生,说道:“这求的哪门子仙?蝙蝠屎、童子尿、处子血,整日吃这腌臜之物,几时成仙?一派胡言!”
杜子恭道:“太后息怒,这前三味,虽是腌臜,好歹无甚毒性,后四味药,蟾酥、紫石英、朱砂皆有毒性,而那流珠,又称水银,毒性更大。即便炼成丹药,也当因人而异,慎重下药。”
“啊?”褚蒜子惊的站起身来,怒道:“这修道成仙,如此说来,是越发荒唐了。”
杜子恭道“修道之人,服用饵药,也要因人而异。但卢嘏所选七味药材,恐怕不适用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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