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
车胤道:“百姓入籍,分得田地,安居乐业,何乱之有?所为言乱,只怕臣子之中,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这时站出一位大臣,王荟,字敬文,乃是开国丞相王导之子,官居五兵尚书,王荟言道:“家父王导,扶保中宗皇帝,在建康称帝,定策之功,如今皇位已传六世,王家殊荣,位列居首,后人不可妄动。”
车胤道:“令尊王导,开国元勋,又扶保三位天子,居功至伟,江东百姓传言‘王与马,共天下’,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家恩宠至极,难道还嫌不够?”
王荟一听此言,顿时无语,心中惊慌失措,自知王氏一门早已功高震主,被驳的无话可说。
只见又有一人来辩,乃是吏部侍郎谢瑰,也是兰亭会上名流之一,他说道:“谢瑰出身谢氏,也有一言,还望车先生细听。”
“谢侍郎请讲。”
谢瑰道:“谢家素来厚待流民,收容甚少,多是做了门客,既不鱼肉流民,也非私收税赋,理当免于土断。”
车胤道:“收留门客,不上户籍,使得门客逃脱兵役,免于税赋,按土断新制,也当入籍,服役缴税。”
“这......”谢瑰顿时也被说住。
又见郗愔站了出来,郗愔出身也是显赫,乃是已故太尉郗鉴之子,郗愔如今官居光禄大夫。郗氏地位,虽不及王、庾、谢、桓四大家,但也是江东有名的大户。
郗愔道:“历年朝廷征战,郗氏一门,多有捐助,供给钱粮,有功于朝廷。若论功绩,也当免除郗家,收取白籍流民的税赋,补偿郗家的捐助。”
车胤道:“郗大夫收容流民,自收税银,拿着朝廷本该收的银子,再捐给朝廷,还要再拿朝廷的银子,抵扣捐助。这是何道理?皇粮国税,必归朝廷,岂容拿着官银买卖人情?”
“我.....”郗愔本是爱财收敛之人,听了这番话,无理难辨,也无话可说。
见车胤言辞犀利,舌如利刃,几大门户皆辩驳不过,彭城王司马玄这才说道:“本王收容流民多矣,赐予良田,为朝廷分忧,养育子民。收些税赋,有何不可?朝廷应当体恤臣子,以保皇室尊贵。”
车胤道:“王公贵族,已有俸禄养活,再私养流民,私收税赋,如何对得住朝廷奉养?”
“你......”彭城王哏了一下,又说道:“即便桓大都督,推行土断,但不从者多矣,你又如之奈何?”
车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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