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子慕容宇早有思慕之心,得到褚太后默许,道福便晚间来到含章殿,每晚晋穆帝司马聃都会在此处,批阅奏章。
司马道福与晋穆帝年纪相仿,一起长大,辈分上却是晋穆帝的堂姑,司马聃见道福郡主来见,便问道:“这么晚了,皇姑不歇息,来此有何事要奏?”
司马道福道:“听说今岁退兵,来年还要交战?”
“正是如此,”晋穆帝道:“若不是冀州旱灾,燕军已入中原,世人皆知,慕容儁野心勃勃,岂能善罢甘休,来年定会再战。”
“那朝廷有何御敌之策?”
晋穆帝道:“若是无人应战,朕唯有拿质子前往,设法议和。”
“啊?”道福郡主最舍不得的便是质子慕容宇,哪里舍得,说道:“今日与太后相议,已有北伐人选。”
“何人呐?”
“大都督桓温。”
晋穆帝道:“朕不是未想过桓温,可是桓温之心,世人皆知,若让桓温出马,此人必然欺朕年少,难为朝廷。”
“难道陛下忍舍同窗之情,执慕容公子赶赴前敌?”道福言。
回想这些年慕容宇、司马道福左右为侍读,晋穆帝自然舍不得把质子慕容宇押赴前敌,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朕就传谕桓温,命其出师。”
郡主司马道福一心留住慕容宇,这才一颗悬着的心,落回原位,真可谓:
深宫冷月薄温茶,晋燕争锋撼鹊华。鼓角连年生苍芥,琴音止韵静胡沙。
风来携雨常叹露,冬迎暖弦又着花。再到秋来开战早,仍随晖色落残霞。
荆州都督府,热闹非凡,这日正是大都督桓温的四十六岁生日,称贺道喜之人,络绎不绝,接踵而至。寿星佬桓温身着寿袍,恭迎众人,齐聚客堂。贺寿之人多是,跟随桓温四方征战的老部下,头一位便是梁州刺史司马勋。
司马勋从汉中远道而来,给足了桓温面子,桓温便把司马勋请到主宾座上,桓温道:“本督今日寿辰,承蒙诸公爱戴,略备薄酒,还望诸公不必客气,尽情畅饮。”
众人一齐举杯,为桓温祝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马勋一旁说道:“今日大都督寿辰,下官礼单之中,送上歌姬四人,聊表寸心,平日有名师调教,才艺非凡。不妨让这四人舞上一曲,为大都督助兴如何?”
桓温笑道:“本督多年不去汉中,尚不知汉中美色,何等撩人?既然有这般重礼,就请速速请上,以助酒兴。”
司马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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