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进了东堂,看看押解死囚的差役和执事官员,苻坚道:“孤王与兄长叙话,其余人等退下。”
尚书仆射李威带着众人,退到殿外,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苻坚身后一个小太监端上酒水,苻坚道:“王兄受苦了。”
“天王何必多言,由死而已。”
苻坚道:“自古帝王多恩怨,臣强必主弱,主强必臣弱,只恨我二人皆是有志之士,大业只能在一人之手。”
苻法也含泪而出说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臣不识君臣之道,自取灭亡,死不足惜。”
“兄长走后,绝不累及满门,膝下二子,小弟厚养,苻阳世袭东海公,苻敷世袭清河公,世袭罔替,世代厚禄。”
“有陛下这句话,臣再无顾虑。”
兄弟二人,碰盏而饮,只有二十三岁的丞相苻法,解送菜市口斩首。天王苻坚在苟太后的帮助下,两番清洗,总揽大权,虎视天下。这便是:
人活一世难轮回,宫廷哀歌久是悲。
华年断送庙堂怨,未展壮志负须眉。
北方的前秦朝廷,同室操戈,以自相残杀之势,巩固皇权,日益壮大,逐渐开始赶超鼎足而立的东晋、前燕两个并立朝廷。
话分两头,再表东晋的温放之、温式之兄弟二人。千里迢迢,到任交州刺史,总管讨伐之事。新官上任,兄弟二人,到校军场检校兵马。
只见交州府(今越南河内)的兵马,久不操练,一副厌战之情。兵士浑身痞气,吊儿郎当,将领甲胄不整。更有马匹,连缰绳鞍鞯也匹配不齐。
众人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即便号令刺史驾到,也视若无物。刺史温放之站在点将台上,驻足观望,看着懒撒无律,松散无序的交州兵士,温放之问道:“太守何在?”
交州太守名叫杜宝,长得肥头大耳,肚子溜圆,跑跑颠颠,来到身侧。一边小喘,一边作揖道:“卑职杜宝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温放之道:“九真郡岌岌可危,本官欲率交州人马,赶赴驰援。今观将士,军纪松懈,百无聊赖,斗志全无,如何出征?”
杜宝道:“西南蛮境,烟瘴之地,与鸟兽为邻,将士们心生抵触,自然不愿出师。”
“西南边陲,自秦汉便在九州之下。大晋疆土,外受强敌,岂有坐视等闲之理?”
“可是军心如此,又能奈何?”
杜宝脸上带着几分刁难,温放之看看士气衰弱的大片兵士,如同洼地烂瓜,好似堆堆烂泥,也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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