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制火鸷,准备夜袭。”
众将领命,即刻安排人手,制作火鸷,所谓火鸷便是点着火而没有牵线的风筝,五万将士一连三日,无所事事,便扎起上万只风筝。
头一天夜晚,一千只风筝点燃,当做火鸷,顺南风放飞,直落对岸,火鸷从天而降,引的燕军大营,处处无名之火燃起,慌乱一片。
在寝帐歇息的姚襄,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赶忙起身,只见一个小卒闯入寝帐,作揖言道:“启禀大单于,数百只火鸟,由彼岸飞来,络绎不绝,点着了营寨。”
“啊?”姚襄大吃一惊,顾不得罩上外衣,拿起佩剑,便出了寝帐,此时二弟姚苌正指挥兵士灭火。
星空之下,群星黯淡,只见一个个火鸷,接二连三,划空飞来,直落营地。一见大哥至此,二弟姚苌拣起一个火鸷残骸,递上来说道:“兄长请看,桓温用这卑鄙手段,着实可恨。”
姚襄仰望半空,徐徐南风,频频吹来,姚襄道:“近来南风,桓温贼子用这风筝,袭我大营,尚可扑灭。”
“那兄长仍要驻扎于此?”
“正是,”
这时匆匆赶来的军师王亮,言道:“大都督近来只有南风,桓温借风送火,此地不宜久住。”
姚襄道:“区区风筝,能奈我何?传令下去,多备水缸,逢火灭火,只要桓温不过河,就不必担心。”
众人领命,便备了水缸,逢火灭火,继续与桓温相持,使得上千只风筝,难有燎原之势,未成大患。头一晚的点火风筝,不过千余只,虽然烧毁了一些辎重,但及时扑灭,也未成大患。
到了次日晚间,又是子夜时分,火鸷增至一千五百只;到了第三日,火鸷一晚连发两千只,日日增加,越烧越烈。只见夜夜袭扰,漫天火鸷来不及扑灭,连营皆焚,草木尽燃,又有南风劲吹,依势助长,使得燕军不得安宁,难以入睡。真可谓:
夏日南风飞水泽,顺吹烈焰越伊河。野光焚却青黄尽,烟火绕缭尘雾多。
晚间催燃化丛草,晨时照亮起层波。欲求过岸夺先策,只为彼沿半亩坡。
一连袭扰四晚,隔空纵火,使得姚襄只能逆风招架,难以有效反击。等到第五天晚间,五千火鸷,如同鸦兵天降,又借南风之势,燃火升空。漫天火鸷,铺天盖地,尽烧北岸,燕军连营,多已是帐篷尽毁。已经多日不曾睡个好觉的燕军,只能疲于救火,无心安歇。
大单于姚襄带着众将走出大营,仰望天空,火鸷纷纷不停,姚襄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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