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长安来。”
吕婆楼在屋外问道:“敢问可是景略先生吟诵。”
“何人来此?”
吕婆楼走到门口,作揖道:“天水吕婆楼,奉秦王之命,特来拜会景略先生。”
“原来是吕先生至此,”话音未落,只见一人走到门口。
此人年纪不到三十岁,身材中等,发髻插着竹簪,眉若双锋插鬓,眼如流星含神,直鼻梁,薄嘴唇,几缕细髯,内着灰土布长袍,外罩粗布鹤氅,宽如披风,走路飘曳,足蹬布鞋。面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华山名士王猛。
粗布鹤氅在魏晋年间,是隐居名士必着服饰,虽然粗陋,但是乡夫野老的扮装,才更显胸中丘壑,深藏不露。只见王猛作揖还礼,说道“吕大人来我华山,有失远迎,快请陋宅一坐。”
两人共入房中,对坐毡上,吕婆楼道:“方才闻先生吟诵,云遮灞水华山开,敢问是寄情山水,还是吟诵当下。”
王猛笑笑说道:“昨日打柴,得闻天王移驾西岐,想必是秦晋战事,时局所逼,自然心系天下。”
吕婆楼暗想,一语中第,直言不讳,果然料事如神,正是自己所求之人,吕婆楼道:“先生足不出庐,先知战事紧迫,婆楼此行,正想与先生细谈此事。”
“王某乃乡夫野老,秦晋之战,岂是我一俗子所论。”
“景略先生,出生于晋,流亡于赵,隐居于秦。自北海,到华山,游走列国,观尽诸侯,坐看天下,饱读诗书,能论天下大事者,唯有景略先生。”
“婆楼大人过奖,在下出身寒微,高卧华山,隐居山林,实乃为避乱世,岂有高攀诸侯之心,实不敢当。”
吕婆楼道:“时至眼下,风云变幻,秦晋争霸,乱世至极,先生再不出山,岂不辜负大好年华。”
王猛微微一笑,轻轻捋了一下颔下细髯,说道:“看来今日吕先生至此,必有秦王差遣?”
“实不相瞒,”吕婆楼道:“如今桓温大军,兵临灞上,欲取长安,一步之遥,请先生出山,便是献破敌之策,救秦国于危难之间。”
王猛道:“秦王想让王某如何退敌?”
“天下奇计,计计皆可,或是排列奇阵,或是用水用火,或是奇谋险计,全仗先生。”
王猛这才明白,长安已经难以保全,顿时犹豫起来,半晌不语。吕婆楼看得奇怪,便问道:“先生久久不语,是为何故?”
“长安还有多少守军?”
“婆楼暂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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