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抛来,落到地上。几个大臣跪倒在地,叩首不敢言语。只听褚蒜子怒道:“连战连败,自相残杀,耗资巨大,全成笑柄!”
丞相司马昱道:“臣已派人探查,此番兵败,乃是将帅失和,姚襄叛乱,如今姚襄扼险而守,北伐只可收兵,待平定姚襄叛军,方可再战。”
“苻健未定,又反了姚襄,即刻传旨,缉拿殷浩回京,哀家要亲自问罪。”
“臣...臣遵旨...”丞相司马昱满面无奈,带了几个大臣快步走出含章殿,见穆帝司马聃刚到门口,又躬身行礼,便匆匆离去。
穆帝见母后大为不悦,带着郡主道福、质子慕容宇进殿跪倒叩安,穆帝道:“母后息怒,殷浩、姚襄不足为虑,待儿臣长大,御驾亲征,为母后平定中原。”
穆帝年少,说话未免天真,看着儿子如此懂事,褚蒜子也是倍感几分安慰,暂息了怒火,面带温存说道:“陛下、郡主、公子都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哀家犯不着跟这群庸臣计较。”
几个人起身,褚蒜子问道:“今日早早下学,师傅都教了什么学问?”
穆帝道:“孙绰今日所讲,乃是批韩非子。”
“为何要批韩非子?”
穆帝道:“韩非诸多名篇,不信尧、舜、禹所为禅让美德,天下不是得人心者得天下,而是有兵权者有河山。师傅说韩非,是法家权谋之术,但朕为天子,养育万民,应推崇儒家忠孝仁义。”
“那陛下是尊崇儒家,还是尊崇法家?”
“师傅教诲儿臣,先贤有云:罢戳百家,独尊儒术。”穆帝道。
褚蒜子道:“儒家是臣子万民的学问,皇儿贵为天子,还是多多请教法家学问。古往今来,龙盘虎踞,无不争权夺利,惊心动魄,法家虽直言丑恶,却不像儒家有所粉饰。”
穆帝听了,与自己所学大相径庭,完全不同,穆帝转眼看自己的陪学质子慕容宇,慕容宇作揖道:“太后所言,孩儿多有不解。”
“慕容公子有何不解?”
“自西汉以来,上至天子,下至万民,无不敬奉儒家,为何太后偏信法家?人性至善,若如法家学说,人性本恶,岂不有悖世理?”
“世间之事,远比史书更为残忍,惨不忍睹,陛下将来肩负天下,岂能相信儒家凿凿片语。”
慕容宇道:“孩儿记得太后也曾言,企盼天下大同,这不正是儒学境界么?”
“天下大同,乃哀家梦中所盼,只可惜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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